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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也親和,笑笑道:“都說太子跟前有個小太監像玉柔,想必就是這個了。臉是不太像,看著的感覺倒是相似。”

宋巖卻不願楚妙多言,便拱手道:“時辰已差不多,那微臣便先行告辭了。”

叫僕人給楚鄺勻一把傘,自往長康左門過去。

從始至終對楚鄺的態度都是客氣而淡漠的。

他們宋家,自父皇進宮起,兒子便與太子親近,兒媳便在母妃這邊走動。到過了這些年,眼看著楚鄺已滿十七,卻無隻言片語暗示過婚事,唯宋玉妍鎮日像粘糖一樣巴著自己。

而他們夫婦方才看自己的眼神,也沒有方卜廉看壽昌王、父皇看楊儉的那種認許。楚鄺心中那被輕薄的慍意又升起,忽然開始厭棄母妃的安排。轉而向小麟子道:“都看不起你二爺……且等著,待他日你二爺起來了,今日欠下的,必叫你十倍償回來。”

說著勾唇,貼近她粉嫩的臉頰輕輕吹了口氣,拂開袍擺站起來。

小麟子板著身兒杵在風雨中,老實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又觸惱了他。他落寞,便連帶著也想叫她落寞,又道:“你也別得瑟。老四現在是風光了,但那風光可與你無關。別怪爺沒告訴你,他在宮外藏了個丫頭,出宮都是為了去見她,早晚有得你苦頭吃。”

哼一聲,那十七少年修長的英姿便欲往廣生左門內拐。

三皇子楚鄴打著傘從御花園裡過來,抬眼看見楚鄺,便招呼道:“下雨了,二哥怎的還在這裡?”

話音方落,始才看到楚鄺身旁的小麟子,那笑容便有些僵澀,又叫了聲:“小麟子也在此?”

他的傘下還站著個女孩兒,約莫與他差不多年紀,或略小些。著一襲煙紫印花襦裙,繫著嫩粉的蝴蝶結,五官白皙而秀美。楚鄴正給她打著傘,因此他二個站得很近,那女孩兒不過及他下頜,看起來恁個般配。二人身後跟著個小奴婢,手上提著木盒子,顯見得是要往延禧宮去見殷德妃。

小麟子已經許多日不見三皇子了,連忙謙恭叫一聲:“奴才給三殿下請安。方才帶九殿下去皇子所,沒找著三爺。”

楚鄺看穿楚鄴目中的逃避,偏回頭笑道:“原來是三弟,這就是德妃為你選的弟妹了?”

邊說邊對面笑笑。那女孩兒便羞赧低頭,輕輕在傘下一揖。眼睛卻是不多看的,只是專注地看著老三,動作亦大方,一看便是出自高門世家的千金閨秀。

楚鄴只得介紹道:“哦,她叫雙兒,是建極殿大學士聞勉的幼女,二哥應該也認識。”

嘴上說話,眼睛卻是凝著小麟子,生怕她聽去誤會。

小麟子謹守奴才本分,低垂著眼簾,卻並無回應。楚鄴望著她脂玉般的頰兒,心中便有些空悵。

其實自從四月開始,母妃便開始為楚鄴張羅了。那陣子總有嬤嬤從延鄎宮裡進來出去,時而碰到適合的了,母妃也會拿冊子叫他看看。只是楚鄴一直推脫著藉口,只說還太早太早。

殷德妃看出來他在等待什麼,可是仔細把他的交際圈子一回憶,又不知他到底在等誰。她這樣著急,是因著預感後宮的管事早晚要歸還張貴妃,便語重心長道:

“後宮之中風雲迭起,今朝她起來了,明朝又落下,都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你母妃年紀漸長,皇帝卻正值盛年,鮮豔的嬌花源源不斷進宮,他不會再怎麼記著我們母子。趁母妃如今代掌著後宮,那些外朝的官員還有心巴結,也好為你精挑細選些好姻緣。你自幼身體羸弱,在宮中多遭鄙薄,為孃的嘴上不說,心裡眼裡都悄悄難受。唯巴望你出宮建府後,能有個知冷知熱的在身邊照應,她並不需要有多美,但定要把你掛在心裡,念在口中。你母妃便在這後宮裡寂寞了,想起你們心中也是暖的。”

她這樣一說,楚鄴便無力拒絕。其實你若問他在等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等得是那樣的渺茫而不知結果,等的人也不知道他在等著她,不知從她姍姍學步起、從她倚在炕頭上對他說“好”時,他便想要與她在一塊兒。

後來楚鄴便按著母妃的意願見了這個聞雙兒。這個內閣大學士家自小備受寵愛的幼女,並無半分世家貴女的嬌氣,似乎從第一眼見到他起便喜歡了他。與母妃也特別投緣,並且十分的孝順,時而自己做了女紅或是糕點,便送進宮來叫母妃品評。母妃自從遇到了她,每日也是諸多的舒心。楚鄴不忍薄母妃的意,這些日子便順其自然地發展著。

此刻看著雨中清岧的小麟子,耷拉著太監帽兒依舊是一副世情不通。他便有些悵然與空茫。楚鄴眼目寂寥,輕聲笑道:“近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