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遇到這傢伙準沒好事,膽子小點的都容易被嚇暈過去。
“你快去親戚家吧,我也該回家吃飯了,再見!”最好再也不見。
季曉禾現在只想開溜,萬一被長輩們撞見,再被揭穿謊言就太尷尬了。
週一鳴精準握住她手腕:“你一個人下山我不放心,稍等一會兒我送你!”
等不了,容易露餡,季曉禾捂著肚子“哎呦”幾聲:“我要上茅廁,快憋不住了。”說完也不管週一鳴什麼反應,撒腿往前跑。
人家要上茅廁,自己總不好跟著,知道季曉禾這一跑估計是沒影了,週一鳴遺憾搖頭,還以為緣分使然讓倆人再次相遇呢!
誰想到才聊了幾句人就跑沒影了,還沒問出她住在哪?家裡還有什麼人呢,就稀裡糊塗分開了。
下次見面可不能輕易放她離開了,提親這事不能只是口頭說說,得行動起來才行。
這事還得跟爺爺說一聲,最好讓他老人家出面幫幫這邊下放的學者、教授。
回到家的季曉禾趕緊做飯,剛把餅子貼鍋裡,外面有人喊爺爺奶奶名字。
“地裡要薅最後一遍草了,讓他倆明天跟著幹活。”過來送信的是王二娃。
季曉禾洗了手出門:“當初大隊長答應我爺爺奶奶養好傷再下地的。”
“你奶腳丫子不就被洋釘子紮了一下嗎,都養了一個月還沒好?還有你爺,又不是胳膊斷了,養這麼長時間夠意思了吧,我家鐵柱早跟著幹活了。”
懶得和這種人廢話,季曉禾回廚房繼續做飯,晚上許蘭和孫女商量她的腳傷好的差不多了,薅草又沒什麼難度,她也可以做。
“你的那幾位師父不是佈置了學習任務嗎?你在家看書吧!”
“薅草幾天就完事了,不耽誤我學習,讓你們下地我在家能安心看書嗎?”
前世季曉禾確實沒幹過農活,好不容易找到幹活的地塊,沒想到大隊長把她分到知青一組。
看著頭戴草帽,脖子上搭著手巾的季曉禾,知青們也羨慕。
“我說小季同志你可不能偷懶啊,你一個人得幹倆人的活,不對是仨人的活,你現在吃住也在俺們鯰魚溝,可不就得幹活嗎?”有村民提醒季曉禾。
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想摘季曉禾草帽,被她側身躲過,眼前這個尖下頦吊眼梢的女孩子她有印象,是知青點的祝丹。
她相中季曉禾頭上草帽,伸手想抓,被擋了回去,不管天氣多炎熱,季曉禾的眸子都是冷冰冰的,見了討厭的人更是不帶一絲溫度。
“想戴草帽供銷社就有,自己買去!”
“你來鯰魚溝不是享清福的,是來勞動改造的,別人都頂著大太陽薅草,憑啥你搞特殊。”祝丹沒佔到便宜,開始給季曉禾扣大帽子。
季曉禾直起腰丟掉手裡的草:“我不是鯰魚溝的人,來地裡是替我爺爺奶奶幹活的,你有意見找大隊長反應,想打架放馬過來。”
單薄的小身板釋放出強大氣場,一句話讓現場變得鴉雀無聲。
下放的人就該被歧視嗎,她今天倒要看看這些人想幹嘛!
祝丹沒想到季曉禾敢叫板,這種人必須舉報她,下午就寫舉報信!
午休之後剛下地,小隊長找季曉禾,讓她去一趟大隊部。
梁紅林手裡拿著舉報信滿臉糾結,誰特麼沒事找事舉報小季大夫。
村裡有個會看病的人多好啊,小毛病都不用上醫院了,寫信的人吃飽了撐的吧!
“大隊長你找我?”
“有人舉報你思想覺悟有問題,生活腐化墮落,性格乖張,不能和人民群眾打成一片。”
四頂大帽子毫無徵兆扣下來,季曉禾不見一絲慌張:“村裡什麼意思?”
“按規矩應該展開調查,你自己也可以提供證據,找證人......”
“大隊長不好了,不知道誰捅了馬蜂窩,好幾個知青和村民都被蟄了。”
梁紅林看向季曉禾,後者假裝沒看懂他的意思慢悠悠轉身:“我這就回去反省,等你們的調查結果。”
梁紅林看了幾個被野蜂蟄過的人,有一個人已經渾身紅腫張大嘴喘氣了。
“大隊長找小季同志過來給大夥看看啊!”王二娃也被蟄了,左邊胳膊腫的快有大腿粗了。
“今天的舉報信誰寫的,趕緊站出來跟我去給小季同志道歉。”
等了幾分鐘見沒人承認,梁紅林氣笑了:“你們都是好樣的,很有骨氣,既然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