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喜床還是昨兒她佈置的,下邊墊著大紅色的繡喜鵲登枝的被單,被沈夫人早上扔了不少百合、蓮子、桂圓在上面。她與別的新嫁娘不一樣的是,她對這個家沒有任何的陌生感,傅澄名義上的長輩都去世,等於是她們一家和傅澄生活在一起,這個家甚至都是她親自佈置的。大紅的蓋頭揭了,二人又看了一眼對方,皆笑了出來。喜娘催著喝交杯酒,琥珀色的胭脂酒喝了後,喜娘這才邁腳出門。傅澄仔細端詳了一下瑩塵,她到了玉昌後,面板變成健康的蜜色,髮髻全部梳了上去,髮尾彆著小鳳釵,完全是小婦人的打扮。“傅姐姐,明兒我又要去前線了,好歹今日我們多親近親近。”瑩塵徑直在櫃子裡把早已準備好的鋪蓋放床上,“那不成,我都說了你年紀小,不能這麼早就破了身子。我們還是睡一張床上,等你大點了再說。”說完又看傅澄臉色黑如煤底,又寬他的心:“我知道你前世也是二十多的人了,可現下你身子骨可不就只有十三歲嗎?算虛歲也才十四呢,是不是。我現在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怕到嘴的鴨子飛了啊。”“咕咚”一聲,生無可戀的傅澄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瑩塵覺著好笑的推了推他:“往那邊去一點兒,我把床撿好。”“哎……”傅澄自動滾到一邊。瑩塵把兩床被子抖開,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處,才準備梳洗。她可沒仇太太那個條件,有丫頭伺候,傅澄倒是見機,從床上跳起來,拿著面盆去灶上舀了熱水兌好了,拿回房裡給她淨面。這時瑩塵已經把頭髮放了下來,傅澄挨著她坐,心裡是“撲通撲通”的跳,他是一心想親近瑩塵,把她放下來的頭髮放在鼻尖輕嗅,很快就被瑩塵抽走了,她敲了一下他的頭:“你也來梳洗一番,明兒你還要早起去前線呢。”傅澄哀嚎一聲,“瑩兒,我也不要什麼十回八回的,就來一次怎麼樣,你也太狠心了。”他還生氣了,瑩塵真是覺得好笑,這人平時少年老成,現在看著為了這事真是不厭其煩的和自己打嘴仗,她安撫的親了他一口:“好啦,這樣成了吧?”不夠不夠,傅澄心裡吶喊,但還怕真的惹怒瑩塵,畢竟她的武功可在他之上,要是她把自己打趴下了,那多沒面子。想了想,他又裝一幅乖乖兒的樣子,臉上掛著笑容:“好,我也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瑩塵見狀才高興道:“這就是了,你們前線打仗,沐浴都不容易,好容易回來一次,去去身上的灰塵也是好的。”傅澄認命的洗完澡,穿著白色的寢衣睡在外邊,他看了看已經散發睡在一旁的妻子,柔聲喊道:“瑩兒?今天我好歡喜,你要不要摸摸我的心,一直跳著,都停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