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
而此時,她剛發出的那聲尖叫的迴音的尾音,卻還在這陰暗的走廊裡迴盪。
許綰輕臉色青白,忽地從地上爬起來,攀著樓梯欄杆想原路返回。
可她才爬了幾步就停住了,一雙眼驚愕地看著樓梯的上方。
然後,她一步一步地往下後退。
在她步步後退的時候,滿眸陰寒的男人,步步朝她逼近。
許綰輕知道,他要置她於死地。
………題外話………因為許綰輕即將領盒飯,所以這兩天的戲份有點多……哈哈哈哈。許綰輕死後,就開始甜了,wuli傅深酒可能會成為一個汙王……
☆、211。211這世上,終究是再沒有許綰輕這個人了。
在許綰輕步步後退的時候,滿眸陰寒的男人,步步朝她逼近。
她知道,他要置她於死地。
男人錚亮的皮鞋一次又一次落在地板上發出的低沉步調聲,像是索命的長笛發出的樂音,有一下沒一下地衝擊著許綰輕的神經。
許綰輕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她只有將自己的脊背緊貼在牆壁上,才稍微覺得好受些。
彼時,薄書硯已經停在最後一步階梯上攖。
走廊的平底與那最後一級階梯之間,大約有十幾厘米高的距離。
許綰輕看著那個高度,看著那個站在階梯上的男人,腦子裡突然就生出一個荒誕的念頭:這個男人,是決議不肯踏足這條有她在的走廊的償。
這十幾厘米的高度,將她和他隔絕在了兩個世界。
這莫名又荒奇的認知,讓許綰輕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境況,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出自於真心的、絕望的眼淚。
她靠在牆角里,低下頭,聲音越哭越大,最後她捧著臉,乾脆蹲下身,縱情痛哭起來。
而薄書硯,面無表情,無動於衷。
許綰輕終於哭得累了,眼淚也流不出來了,她才慢慢抬起頭,被血凝住的亂髮遮蔽了她大半的容顏,只一雙不甘又怨憤的眼睛冒著光。
“你是要來殺我的嗎?”許綰輕開口,但當她聽見自己那蒼啞難聽的聲音時,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薄書硯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他那麼冷漠,那麼絕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許綰輕被他的表情和眼神刺傷了自尊心,她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朝薄書硯的方向衝過去。
她想要抓住他,想要觸碰他的身體。
但薄書硯只微微一側身就避開了她,許綰輕撲了空,卻因為用力過猛而將自己摔在了階梯上。
她一向嬌貴的身體經受不住這水泥地板和瓷磚的撞擊,趴在那兒好長時間都沒能爬起來。
她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摔疼了,眼淚撲撲簌簌地往下掉的時候,許綰輕等不來薄書硯的幫扶,只好自己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縮著身子靠在牆壁上。
她摔倒了,薄書硯卻視而不見,這讓許綰輕覺得異常地受傷。
她又開始哭,哭著哭著便哽咽著痛訴,“以前你不會這樣的,以前你不會這樣的……”
“書硯,你還記不記得我14歲那年,我從腳踏車摔下來,當時你顧不得來往的車流,直接翻越欄杆從對面衝過來,將我抱起來?”
“你還記不記得在你17歲生日的時候,薄家所有的人都忘記了你的生日,我不顧老爸的反對在半夜十一點多跑出來、帶著蛋糕翻越你家的圍牆想要給你過生日,卻差點被你家新買的狗給咬傷?”
“還有,在你去美國之後,我常常給你寫信,雖然我知道那些信寄不出去,但是我還是堅持寫著,直到我書房的櫃子裡再也塞不下的時候,你終於回國了。你當時也看到了那些信不是嗎?你也看到了我對你的心意對不對?我那麼愛你,那麼喜歡你……儘管你後來只在國內待了幾天又消失了,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從來沒有。”
“還有那次在酈城偶遇重逢,我為了能和你相處久一點,我不惜讓自己崴了腳……還有還有,在雁城的這幾年,雖然你心裡一直想著別的女人,但我還是為了能博回你的心,一直照顧著陪伴著薄奶奶,雖然我最討厭老人身上的味道雖然我那麼煙霧老人的嘮叨和無知,但是為了你我都做了!”
說到這裡,許綰輕抬手擦了一把眼淚,以便自己能看清薄書硯的臉。
她望著薄書硯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像個乞丐一樣問他,“書硯,你都不記得了嗎?我為了你做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