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瞧,還不見那中年人起來,心下覺得奇怪,那人實在不像是一個懶惰之人,便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想要聽聽裡面的動靜,細聽之下,屋中竟然是連一絲的呼吸聲都沒有。
李文軒在門上推了一把,屋門也沒有上閂,抬腳入內,屋中當真是空空如也,床榻也是日前店家擺放的模樣,未有動過,顯然那中年人昨夜就已經悄悄離去了,這一晚上根本就不在此處。
李文軒心中大奇:“這人到底是什麼人,處處都透著奇怪,但給人的感覺又是一身正氣凜然,似乎是衝著我來的,但就匆匆見一面就走了……”李文軒想半天,找不到一點頭緒,心道:“算了,等我到了襄陽,找到盈盈,把這些事情告訴她,她那麼聰明,一定會替我想明白的。”
李文軒想到今日便可到襄陽,到時候便可見到嶽盈,心中一時歡喜,便也不怎麼在意這中年人的事情了,胡亂弄了寫早點吃了,付過房前,李文軒上馬欲行,又想起一事,不禁皺起了眉頭:“盈盈只說要我去襄陽找她,可是襄陽這麼大的地方,她又一會扮作偏偏姑娘,一會是漂亮姑娘家,我既不知道她家住何處,更不曉得他在襄陽有什麼朋友,我怎麼才能找到她?”
李文軒自己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一邊嘆息一邊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總之一切先到了襄陽再說罷。”
人與馬都歇息了一晚上,體力皆是充沛,奔走了半日,便在路邊一處茶水攤子歇腳,李文軒向茶博士問了一嘴,才曉得自己已經到了襄陽城外二十里,再過不一會功夫就是襄陽城了,李文軒距離襄陽越近,心中越是高興,同時也越是發愁該到哪裡去找嶽盈,並且想到嶽盈走的時候怒氣衝衝,不由得擔心,萬一嶽盈若是賭氣躲起來不見,那才最是頭疼。
李文軒粗略吃了些東西填飽肚子,這就要上路,聽得馬蹄得得的響,自襄陽城方向有一騎快馬向自己這邊奔來。
李文軒正是心事重重,也不在意那人,卻不想那人到了茶水攤子後當即翻身下馬,徑直向李文軒走來,彎身一拜,說道:“敢問這位可是李文軒李少俠?”
李文軒一怔,看了一下這人的面目,面生的很,自然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但他一開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號,這叫李文軒就十分奇怪了,但聽他言語十分客氣,面色也十分溫和,倒是個善意的人,李文軒當即還禮說道:“我正是李文軒,還請問閣下是……又如何認得我呢?”
那人說道:“小人姓徐,單名一個衝字,李少俠的一位朋友得知李少俠這日便要到襄陽,便令我在這裡等候。”
李文軒心道:“他說的是我的朋友,難道是盈盈?”當即面露喜色,看那姓徐的漢子比自己年長几歲,便說道:“徐大哥,敢問你說的我那位朋友可是……可是一位姑娘家?”
徐衝說道:“李少俠可千萬莫要這般稱呼我,小人實在是受不起,不過我也只是奉命到此迎接李少俠的,至於李少俠的那位朋友究竟是誰,我卻不知道了。”
李文軒心中盤算著:“這人嘴上說是不知道是誰叫他來見自己的,實際上怕是心裡知道,只是不肯說罷了,算了,我也不難為他,不過種行事作風,到是當真與盈盈有幾分相似,只怕是她還在生氣,菜要故意這樣捉弄我的吧?”
李文軒既然在心裡認定徐衝說的那位朋友就是嶽盈,便十分客氣的說道:“那就勞煩徐兄弟帶我去見我的那位朋友吧,有勞了。”
徐衝這就提馬在前,引領者李文軒,先是向襄陽城方向走了約莫十來裡,然後突然轉了方向,走上了城外的一條小路,且從方向上看去,也不是奔著襄陽城去的。
李文軒一路上總在嘀咕嶽盈是不是還在生氣,萬一若是還在生氣,自己又當怎麼哄她高興,想著想著一會兀自發笑,一會緊皺眉頭,對於走的什麼道路也並不特別在意,只是跟著徐衝往前走就是了。
兩人沿著小路走了一陣子,路途也漸漸開闊了,隨著兩人繼續往前走,前方出現了一顆大松樹,樹下拴著一匹高頭大馬,這匹馬周身雪白,竟是一根雜毛都沒有,看身材比李文軒胯下的坐騎則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品級。
那匹白馬遠遠的看到有人向這邊過來了,似是在向什麼人說話一般,蹄子在草地上踏了記下,跟著引頸一聲嘶鳴,隨後就看見一團紫影從松樹上掉了下來,準確的說應當是跳了下來,因為這是一個人,一個看著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周身紫色衣袍,劍眉鳳目,面目白皙,卻又稜角分明,生的竟是十分俊美,一身紫袍飄飄蕩蕩,正舉目遠望,更加上身邊有這麼一匹白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