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你,前段時間到莆田寺上生事的那些人是什麼來路,叫做什麼,你可能講訴清楚?”
李文軒說道:“那些人都是金人,為首一人號稱金國第一高手,喚作叱利文龍,他有兩大弟子,一名阿貴,一名阿圖,另外還有十八黑衣人緊密相隨,號稱燕雲十八騎,對了,那十八人便是你我在紅葉寺遇到的那些黑衣人,其中有幾人兩位想必也都認識。”
楊帆驚道:“你怎麼會對它們如此清楚?難道你當真是在莆田寺?”
李文軒說道:“不錯,我不光在莆田寺,當日雙方約定三戰決勝負,我曾與他們對戰,打的就是那第一場,我肩膀所中的銀針也是出自他們的手筆,兩位請想想,我與司徒莊主沒有絲毫仇怨,我為何要害他,還有,我在紅葉寺為就江南武林的抗金人士還與金人相鬥,險些丟了性命,而司徒莊主又是力主抗金,並且司徒莊主還與我頗有淵源,我更沒有道理要害他啊!”
楊帆與田國慧面面相覷,覺得李文軒所言不假。過了一會田國慧卻道:“就算是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福州鏢局在莆田的十九條人命,你又當如何解釋!”
李文軒說道:“這個我承認,那些人命全都是亡在我手!”
田國慧怒道:“虧你還敢承認,你殺人如麻,江湖上有你這人,當真是一禍害!”
李文軒看田國慧又想要動手,忙道:“且慢,你可知道我為何要與他們動手?”
楊帆看其中還有隱情,伸手攔住了田國慧,說道:“什麼緣由,你說。”
李文軒說道:“你二人應當記得蘇家的小姐,蘇晴雪。說來慚愧,我這一路南下,一直都與她在一起,蘇伯伯也相信品劍山莊的事情我是被冤屈的,這才願意讓晴雪與我同行,我剛到莆田之時,曾與福州鏢局的少主雲放有些誤會,但那全都是因為雲放那小子為人輕薄,想要欺辱晴雪所致。可沒想到後來雲放竟然派人擄走了晴雪,欲加欺辱,我為救晴雪,夜闖福州鏢局,可福州鏢局的人卻是百般阻攔,所以我不得已才痛下殺手。這些事情,二位若是不信,大可到臨安蘇家,或者是莆田寺求證,絕無半點虛假。試問,像雲放這樣的無恥之徒,還有他那些助手為虐的手下,我殺他有何過錯?”
楊帆與田國慧二人怔怔的不再多言,不知道該信李文軒,還是不該相信。
楊帆頓了頓說道:“你既然是在莆田,為何又到了此地?”
李文軒神色一陣黯然,說道:“莆田寺與金人一戰,多少也與我有關係,我不幸負傷,我師傅子靜大師更是壯烈戰死,我虧欠莆田寺良多,但因為福州鏢局的事情驚動了官府,怕無需多日便會有官差上莆田寺為難,我不忍為莆田寺再帶來禍患,這才千里西行,一路隱姓埋名,避開一時,算是一時。”
李文軒談話之間也早已經將兵刃收起,以顯露並無與他二人打鬥之意。
楊帆與田國慧見狀,想起李文軒之前的為人,況且還救過他惡人的性命,便對李文軒的話信了八九分,實在不好再多出言語為難,於是楊帆上前一步,拜了一拜,說道:“李兄弟,是我兄弟二人誤會你了,楊帆為你賠罪!”
李文軒忙著上前將楊帆攙扶起來,田國慧也說道:“好,楊兄聰明的很,既然他都信你了,我也就暫且信你,不過日後我若是曉得你並不乾淨,我定然與你拼命!”
李文軒嘆了一聲,隨後反倒是笑著向田國慧彎身謝道:“多謝田兄信我,文軒感激不盡,文軒若當真是惡人,便全憑田兄處置!”
話既然已經說開,楊帆便拉了他二人的手,笑哈哈的向船艙中走去,李文軒一撇眼,卻見童老大正一臉茫然的望著自己,於是便笑著向童老大作了一揖,說道:“童老大,文軒因為之前有許多的苦衷,所以才不便以真實性命相告,這其中的究竟,還請童老大切莫見怪啊!”
童老大看李文軒方才的本事,再加上李文軒幫他保住了這一船的貨物,謝他都來不及,哪裡還敢怪他?忙著還禮說道:“不怪,不怪,我還得謝謝你替我保住了這一船的貨物啊,多謝了!”
童老大這就要向李文軒下跪道謝,李文軒哪裡肯受,伸手一在童老大腋下一抬,童老大便穩穩的站住了,哪裡還能跪的下?
童老大又道:“你們三位回船艙吧,我先開船,然後給你們燒一壺好酒來。”隨後童老大向那些個還沒緩過神的船工說道:“都別傻看啦,快些起錨開船了!咱們今兒個還要到洞庭呢!”
李文軒聽到起錨二字,突想起了田國慧這兩日不斷尋找自己的事情,於是拉了田國慧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