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滿地血水,以及被一分為六的屍體,還有臉上那猙獰的表情。
縣令明顯被嚇了一跳,接連倒退,差點就摔倒在地。
好在旁邊的小吏及時的攙扶住他。
縣令手撫心口,感覺接下來幾天要噩夢連連了。
舒緩過來之後,縣令有些頭痛,又死了一個。
而且這個是真正的丐幫弟子,不像那丐頭只是外圍弟子。
“看什麼?留下兩個人,其他人還不去搜查兇手?”
縣令吼完,看了一下人數,問道:“張鐵和衛星呢?怎麼還沒到。”
蓮花鎮縣令加上其它職位,小吏,人員不到十個。
像這種鄉鎮怎麼可能有許多官員。
他們的存在也只是為了收稅,處理一些小事以及當個朝廷的眼線。
遇到了大事,他們只需要上報就行。
人員少,少了誰,一眼就能看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小吏跑了過來,說道:“大人,張鐵死了,頭顱被砍了下來。”
他就是衛星,負責通知張鐵的。
“什麼情況?以往一年都不會發生一起命案,現在一個月時間,已經是第三起了。
你們是嫌烏紗帽帶得太穩了嗎?你們不想幹了就直說,有的是人想幹。”
衛星迴道:“大人,那人應該就是一個月前的那個小乞丐,他回來了,殺了張鐵,而且還在現場留了字。”
“留下什麼字,你一次性說完。”
“周生旺一家若少一根手指,我斷其四肢,若死了一個,我殺其全家,滅其滿門,雞犬不留。”
衛星嘴唇哆嗦著說完之後,建議道:“大人,我看還是將周生旺一家放了吧。反正是丐幫的事,我們犯不著惹上這種兇人啊。”
一個月前,將丐頭肢解,開膛破肚,現在又直接砍下張鐵的腦袋。
衛星也怕自己哪一天就步了張鐵的後塵。
縣令頭痛,說道:“現在還是丐幫的事嗎?他殺了張鐵,這是不將本官放在眼裡。”
這時一個小吏說道:“大人,這裡也有字。”
縣令提著燈籠,走進屋中,只見牆上有幾個用鮮血寫的大字:要報仇來找你爹,牽連無辜?這就是丐幫的行事?
縣令又點著燈籠看了看四肢和頭顱都被砍下的丐幫弟子。
一時間也有些膽寒,說道:“哎呀,看來周生旺一家確實是無辜的,那就放了吧。”
想了想又覺得這樣有損自己的威嚴,說道:“先關兩天再放。”
“那大人,張鐵呢?”
“張鐵的事跟周生旺有什麼關係?他現在在牢裡,你們趕緊抓住兇手就行了。”
幾個小吏連忙點頭稱是,心中卻不以為意。
一個月才幾個俸祿啊?他們很多還都不算朝廷官員,犯得著惹上這種兇人嗎?
縣令看著這些小吏的樣子,也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
讓他們欺壓剝削一下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他們很樂意。
每年秋收去村上收稅,哪一個不是爭著搶著去。
但是一旦遇上這種事情,個個推三阻四陽奉陰違。
縣令也沒法,只得說道:“派人通知丐幫,就說他們的人又死了。”
旁邊的主簿問道:“大人,要通知陽城的縣令嗎?畢竟張鐵雖然職位低微,但也是朝廷命官。”
縣令轉頭喝道:“通知什麼?小人物死了?你以為通知上去上頭會管這些?
平白惹人厭煩,你是嫌你頭上烏紗帽戴的太穩了?派人安撫張鐵家屬,告訴他們我們會抓住兇手的。”
雖然同為縣令,但他只是一個小鎮上的畿縣縣令,屬於正九品。
而陽城屬於縣城,人家才是正經的縣令,屬於七品官。
這報告上去,人家誰會在乎?
反而會覺得自己沒有能力,一點小事都處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