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打算如何做?”劉彪緊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向父親詢問道。
這些年來,他一直漂泊在外,甚少歸家,但與家中仍保持著書信往來,對於杏花村如今的狀況多少還是有所瞭解的。
只聽得劉老太爺冷哼一聲,陰沉著臉說道:“哼!這群不知好歹的傢伙,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不便親自出手,否則容易引起他們的反抗,但在這杏花村中見過你的人寥寥無幾,你去挑一個帶頭鬧事的刺兒頭給解決掉便是。”
劉彪聞言,連半分遲疑都未有,當即脫口而出問道:“父親,那您看該殺誰合適?”
劉父略微思索片刻後回答道:“就選那江大山一家好了。劉管家去了幾次了,江大貴不同意,如今這江大山本人也是個硬骨頭,就用他的命嚇嚇那些無知村民吧。”
劉彪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應道:“好,既然如此,那孩兒今晚便動手,定叫他們一家子過不了這個年!”
劉老太爺擺了擺手,出聲制止道:“莫急,明日再行動手不遲。咱們就是要當著眾人的面將其斬殺,殺雞儆猴,也好讓其他人瞧瞧,跟咱們作對會是什麼下場,如此一來,方能迫使他們乖乖屈服於我們。”
聽到這話,劉彪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詫異。
在他的記憶當中,父親向來行事謹慎、小心翼翼,可如今怎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殺人呢?難道真不怕引起眾怒麼?
不過儘管心中疑惑,劉彪也不在意,在這偏遠山村殺個人而已,白天和晚上區別不大。
似乎看出了兒子的疑惑,劉老爺說道:“放心,沒有問題,見過你的人很少,鎮上的官吏這些年都被為父打點過。
事情很容易就能處理,等風頭過去,沒人關注了,再半真半假的放出訊息:你這個兇手和我劉家有關係。
如此剩下的那些頑固分子,自然會膽寒,而江大山屍骨都寒了,還有誰會在意?又有誰會為了別人而不顧自身安危?”
劉彪點了點頭說道:“聽說江大山有個二弟,要不要一起除了?”
“不用,那江二山如今是我們的佃戶,剛投靠我們,除了他影響名聲。
現在他想離開杏花村都還要我們同意,又拖家帶口的,完全不是問題。”
劉老太爺說完,接著道:“這種小事不值得討論,倒是你這幾年修煉如何?可有得到新功法?特別是那種能修煉出內力的。”
劉彪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父親啊,我當年出去闖蕩的時候都十八歲了,已經過了修煉內功的最佳時間。
幫裡只傳給了我兩本刀法,沒有內功。
這些年刀法已經陷入瓶頸,又修煉不了內功,實力上不去,地位也就上不去,
這些年搶到一些功法,但都被上面收走了,豈能輪得到我?”
“唉,看來我劉家還是要朝著書香世家的方向發展啊!”
他也只有一本普通的刀法,在這江湖上,刀和劍是使用者最多的武器,但是許多沒有內力之人的首選都是刀。
這就導致江湖上的普通刀法十分普及。
雖說使劍更帥,但是前期劍走輕靈重技巧,沒有名師教導,如何能用好?
而刀就不一樣,刀走霸道,只要掌握一些招式,用渾身蠻力都能發揮出威力。
底層沒有師承的江湖人大多都會選擇刀。
那些沒有師承,為了耍帥而選擇劍的人,在吃過虧之後,大多也會轉練刀法。
這也是他們這些江湖底層人的無奈。
……
第二天,正午,豔陽當空!
如今正是過年期間,一年一次,大家都比較放鬆。
江微塵對那些小孩子的遊戲提不起興趣,又沒什麼娛樂活動,於是扛著自制的小魚乾向村外走去。
村東邊有一個二十米方圓的湖泊,裡面栽有蓮藕,也有魚。
江微塵打算試試自己自制的魚竿效果好不好。
江微塵出去半小時,劉彪就堂而皇之的拿著刀來到了江家。
江母正在家中包餃子,江父則是在院中躺椅上曬太陽,在被褥上捉蝨子。
看到劉彪進來,也沒怎麼在意,說道:“外村來的吧?你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