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連綿的大山中,一條崎嶇的公路宛如一條絲帶一般鑲嵌在半山腰。
一輛大巴車緩慢的行駛於九曲十八彎的公路之上。
車上坐滿了旅客,車廂中部靠窗位置,一個青年雙眼無神的注視著窗外。
窗外的青山綠水,絲毫引不起他的半分目光。
青年名叫江辰,宣城農村人,今年二十二歲,剛剛大學畢業三個月。
畢業後在一家小企業過著九九六的牛馬生活。
江辰之所以如此傷心,不是因為畢業即失業。
也不是因為現實與理想差距過大的原因,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失戀了。
不僅失戀了,還惹上了一身的麻煩,而這一切都要從幾天前說起。
幾天前交往了三年多的女朋友秦詩然,在畢業三個月後,將他給甩了。
雖然聽多了畢業季即分手季的說法,但江辰沒想到這種事情會降臨到他的頭上。
秦詩然是他的第一個交往物件,相當於他的初戀了,三年以來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可謂付出了真心。
可才分開三個月,秦詩然突然提出分手,連理由都不給一個,他自然要問清楚。
所以請假去找了她,結果卻見到了她挽著一個青年的手臂,而那青年是她新的交往物件。
江辰不相信秦詩然甩了他是因為移情別戀,然而殘酷的現實給了江辰一個沉重的打擊。
而且那青年貌似是個大家族的公子哥,傲慢無比,見到江辰後當面羞辱了他,江辰氣不過罵了幾句。
結果自己一百三十多斤的體重竟被其一腳踢飛三四米,其竟練過真正的古武術,而不是外面的花架子。
江辰親眼看到其一腳將腳下磚頭踩得四分五裂。
江辰知道了秦詩然和他分手的原因,但卻也捱了頓打。
如今打算去武當山散散心,那公子哥會武術,那武當這種歷史悠久的大派肯定也有。
雖然得到真傳的希望幾乎為零,但既然知道古武術有傳承,不去見識一下始終不甘。
…………
大巴車上,江辰心中煩躁無比,下意識的罵道:“碧池,遲早有一天要你後悔。”
話一出口,坐在江辰前後以及左手邊的男子都回頭看著江辰。
江辰感覺無地自容,也沒有解釋,只得轉頭看向窗外,假裝看風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
果然,沒過幾秒,大家都收回了目光。
只有坐在江辰左手邊的青年男子,扯了扯江辰的衣袖,一臉猥瑣的說道:
“兄弟,你一上車我就注意到你了,失戀了還是妻子偷情被你發現了?”
江辰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就像個話嘮一樣,“看你外貌舉止,應該還沒成親,應該還沒成親,那就是失戀了。”
隨後目光注視著江辰包紮的右手說道:“嗯,有可能不是失戀,很可能是女友腳踩兩隻船,不會被你捉姦在床了吧?”
江辰臉色越來越黑,但那人彷彿沒看到一樣,繼續說道:“兄弟,有種啊,直接就打上了?看你挺壯實的,怎麼會沒打過呢?”
“不會吧,不會是一打二吧?你女友偷情被你發現,竟然還有臉夥同姦夫打你一個?”
“唉,兄弟,看開點,這種女人不值得啊!”
這人聲音雖小,但是經歷了剛剛的一幕,前後都豎起耳朵聽著,自然聽到了他的話。
江辰本沒心情搭理他,但聽著他還在喋喋不休,而且越說越過分,只得打斷道:“兄弟,你能閉嘴嗎?咱倆不熟啊。”
“兄弟,相逢即是有緣,咱倆雖然不熟,但能同座也是緣分一場,認識一下,我叫鐵勝。”說完伸出右手,一副要和江辰握手的樣子。
看到江辰被紗布包著的右手,鐵勝了然的點了點頭,於是又對著江辰伸出了左手。
江辰視而不見,這人自己不搭理他,他都能說上半天。
若是自己搭理了他,又要聽他喋喋不休。
若是平時,就當交個朋友了,但是現在,江辰的心裡正煩躁著呢,沒有心情和他交談。
沒有得到回應,鐵勝也絲毫不尷尬,“兄弟,去哪裡啊?說不定我們目的地一樣。”
沒有得到回答,鐵勝自說自話,“我要去坐高鐵,然後去武當山。”
江辰轉頭看著鐵勝,沒想到這人也要去武當山。
看到江辰有了反應,鐵勝激動的說道:“兄弟,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