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和沈浪看著林詩音故作深沉的樣子,忍不住相視一笑,無奈的笑。
李尋歡當然要配合地詢問:“你叫阿堵幫忙去幹什麼了?”
林詩音得意地晃著手指。“一會兒就知道了哦!”
三人悄無聲息出了歐陽府,見到金無望和阿堵的時候也見到了朱七七,正聽到她詢問為什麼等沈浪和林詩音的話。
沈浪上前便道:“金兄辛苦。”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朱七七那個人。
金無望面容一鬆,道:“哪裡。展英松、風林三鳥四人一路趕到仁義莊,鐵化鶴等人直接回去沁陽,路上並無任何意外,我目送展英松一行人入莊,擋下展英松四人彼此的暗算,哼,那些人見過三位莊主後便分別跑了。”
“彼此的暗算?!”沈浪驚呼。
林詩音摸摸自己的小心肝,好在沒有死人,也沒有浪費她的藥丸。
“這是怎麼回事?”沈浪問。
李尋歡轉頭看向林詩音,林詩音眨眨眼睛,李尋歡甚感安慰,詩音果然看不得人死的。
金無望解釋道:“我跟著他們去仁義莊路上,阿堵追了上來,告訴我那四人到了仁義莊恐怕會彼此暗算,我緊隨其後,好在及時防備,否則沒等莊主們出來,他們四個就因為彼此暗算而丟了性命。”
阿堵衝著林詩音揚揚眉,好像在討誇獎一樣。
沈浪和李尋歡可以想象是怎麼回事,而沈浪也不免有些心驚,之前在莊主李長青面前保證的是他,如果展英松四人一進入仁義莊就立刻死了,恐怕引來懷疑的就是沈浪了。
沈浪不免沉聲道:“王夫人果然好手段……”只是令人疑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弄壞他的名聲嗎?要他的命?因為他破壞了王夫人和王憐花的計謀?
一時間沈浪也理不出頭緒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朱七七插言道,說了半天,他們卻沒有理會她,也沒人給她解釋一下。
金無望不是他看重的人是一向不與之多言的,沈浪沉吟著,正想說些什麼,所以解釋的,只有看不得人為難的李尋歡。
“展英松等人已經被王夫人放了,金兄跟在其後,一路到開封,確定他們安全到達仁義莊才回來。”
沈浪看著金無望,接道:“金兄一路辛苦,一起回去休息吧。”
朱七七看著沈浪道:“然後呢,還說他們彼此暗算,這是怎麼回事?”
到底如何彼此暗算,李尋歡也是不知的,所以阿堵搶著道:“他們一進入仁義莊大門,便是彼此想要拍對方肩膀,而他們的指尖都藏著毒針,毒針上的毒只能用一次,而且是立即斃命的毒,如果不是師父武功好,還攔不下他們呢!”
聽到詳細情形,沈浪表情也微微變了,李尋歡此刻也明白詩音為何要解藥了,那種毒藥,如果不是金無望攔下,恐怕他的解毒丸也是不好使的。
追人
地面上只有少量的積雪,天氣冷冷清清的,枯樹幹枝,一片蕭瑟。
站在樹後,看著蹲在石頭後面的林詩音,再望遠處站在那裡的一對本應稱為碧人、但此刻卻有一個哭的好不悽慘的兩人,李尋歡只想拉著詩音消失。
他花滿樓雖然也幹過偷聽的事,當然那也是被拉著偷聽的,但好歹那時候都是為了查案,隱匿行蹤著偷聽,但現在,如此近的距離,也就朱七七不知道他們在這裡偷聽,而沈浪恐怕完全聽到剛剛詩音與他爭執著留下和離開時候的話。
真是無臉面對沈大俠了。
說完展英松去了仁義莊的事,隨後金無望便決定帶著徒弟阿堵回快活王那裡了,畢竟對方也是快活王的財使,李尋歡也相信對方以後即使是賺錢,也不會再傷無辜人命,他相信對方是極講道義的人。
雖然眾人也看出金無望想要留下來與沈浪等人一起,但金無望卻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即使快活王柴玉關當年害了多少人,現在意圖進入中原又會害多少人,但柴玉關對金無望卻只有恩情,只有知遇之恩,金無望不可能不報答的。
金無望和阿堵走了,剩下幾人要回歐陽喜府中,但朱七七卻不動、不走,一雙淚眼看著沈浪。
李尋歡拍拍沈浪的手臂,示意還是讓他勸說一番,便拉著林詩音離開,可是走開不遠,林詩音死命要偷聽,而放任她一個人在外面,李尋歡又不放心,不得不留在這裡陪著。
沈浪那邊當然是對二人的偷聽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也不想避諱,此刻有他們在暗中,也省得有辱朱七七的名譽——而今天,也到時候該與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