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李文軒說了自己第一次射箭,偏差大了一些也是情理之中,要是不偏,那才是當真奇怪了,倒是一箭就射出了百步開外不見蹤影,臂力倒是屬於上乘,因為他們自然也就不笑話李文軒了。
只是那大叔與旁人的神色不一樣,似有所思,從那個中年人手中取過另外一張弓遞給了李文軒,說道:“這是我平日用的紫杉弓,你用它再射一箭看看如何。”
李文軒心道:“還來?我這一箭已經偏了,下一箭也不一定要好到哪裡啊。”
李文軒心裡這般想,嘴上卻不敢說,接過了弓,便知道這張弓比方才那弓要重一些,然後從嶽盈哪裡又取了一隻箭,剛要拉弓,卻覺得臂膀一沉,這張弓不僅僅是沉重,更是比方才那張弓力道大了將近一倍,但李文軒多年來練功不怠,臂力終究是不錯的,而且修煉洗髓經一來,內力也是日益渾厚,這張弓雖說硬,但也難不倒李文軒,只聽得弓弦繃繃作響,李文軒竟是將這張弓也拉做了一個圓月。
李文軒正要瞄準,那大叔說道:“叫我看看你的內力究竟如何。”
李文軒會意,當即將全身力道都凝在雙手,用在羽箭之上,並且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也將箭頭略微壓低了一些。
李文軒瞄準妥當,鬆手,羽箭飛出,剎那間周遭疾風獵獵,周圍的氣流竟是被****而出的羽箭帶動,憑空發出了“啪啪”爆鳴之聲,那羽箭也是如一道閃電般,百步之地瞬息而過,隨著一聲悶響釘在了箭靶最上面的一個圈上,箭已中靶,力道卻還不止,竟是又向前射入了柳樹的樹幹,兩尺來長的羽箭宛如利劍一般,沒入樹幹竟然有一尺之多,那一株柳樹約有一人合抱那般粗細,李文軒一箭射中,竟是叫那樹幹隱隱晃動,最後又聽得啪的一聲,那位大叔先前設在靶心上的箭被震的落了下來。
李文軒的這一箭又射偏了,大家自然都能瞧得出來,可是射在樹幹上的那道勁力卻非比尋常,岳雲面露詫異之色,方才他與李文軒動過手,沒感覺到李文軒的力道居然這麼剛猛,他自知要一箭射入樹幹那麼多,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更不要說將先前的羽箭震落了。
那大叔向另外一箇中年人說道:“你看,他的這一手怎麼樣?”
那中年人說道:“你早就看明白了,偏偏要故意問我?”
那大叔哈哈一笑,看著李文軒射出的那一支箭,微微頷首。
李文軒射了這一箭,自己也沒想到勁頭居然有這麼足,並且看到射中了靶子的邊緣,在高手看來這準頭是不行的,可李文軒已經是暗自慶幸了,沒有再飛入樹叢就已經是萬幸,當下將那一張紫杉弓雙手捧著,向那為大叔遞還過去。
那大叔伸手要去接,李文軒無意間在這張紫杉弓上又多看了一眼,只見弓身的正中鑲嵌的一個銅牌上刻著兩個小子,上書一個山川河嶽的“嶽”字,下面則是一飛沖天的“飛”字。
“岳飛……岳飛!”李文軒不禁抽了一口涼氣,再抬頭看面前這位大叔,與岳雲的眉宇間十分相似,當真是有些父子之相,當即腦袋裡面嗡嗡的,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大人物,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是拜道:“李文軒見過……見過嶽元帥……”
“咦?”那大叔微微頓了一下,隨即扶起了李文軒,笑道:“你怎麼瞧出我來的,我交代過不讓他們告訴你我是誰的。”
岳飛說罷,衝岳雲與嶽盈個看了一眼,自然是疑心他們兩個告訴李文軒的。
李文軒此時腦袋裡,全是岳飛、岳雲還有嶽盈等人的名字以及各種各樣的關係牽連,聽到岳飛向自己問話,嚥了口唾沫說道:“我是在這張弓箭上看到的,上面刻有嶽元帥的名諱,所以我才認出嶽元帥來的,並非是旁人告訴我的。”
岳飛哈哈一笑,李文軒悄悄向嶽盈瞧過去,只見嶽盈低著頭,臉蛋紅噗噗的,認識嶽盈這麼久,李文軒還是頭一次見嶽盈的臉如此紅,如此羞赧。
嶽盈也看了李文軒一眼,隨即站到岳飛的身後,拉著岳飛的手,小聲說道:“這是我爹爹……”
李文軒這一會就像是被人打了無數悶棍,可到最後還是嶽盈輕飄飄的這一句話打的最重,李文軒並非痴傻,自打見到岳雲開始,便已經猜到嶽盈怕是與他關係不簡單,不然這般人物都是人中龍鳳,哪能讓自己遇到,只是後來又看到昨日見過的那位大叔,又叫李文軒摸不著頭腦了,李文軒也曾暗暗猜測他的身份,曾經想到過他就是岳飛,但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畢竟岳飛是何等人物,豈是自己這般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江湖人物能見面的?況且嶽盈在此,李文軒只道這位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