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剛想明白過來就發現饒佐海已經不見了,四下張望就看到他蹲在那個深潭邊上親自給手電裝著電池,我們則四下散開觀察地形,山體的巖壁有著非常多的嶙峋的凸石,這些石頭的中間部分有著一道很為明顯的斷層,我有點好奇,那些斷層裡面到底是什麼?從口袋裡抽出一支強光手電,由著光線,照射在幽暗的半空中,那道裂縫則是完全的顯現了出來。
因為這個巖壁的面積很大,中間沒有什麼間隔所以無限的朝著兩邊延伸,黑暗裡我看不到它的盡頭,延綿而去,多麼雄偉的奇景啊,山壁上的各種伸出來的石塊組成了一道自然的奇物圖,有的如雲,有的如龍。隨著視線的上移我慢慢的找到了那道橫著石壁自中間裂開,裡面是光線達不到的空間,那些光與影的交匯出一個巨大的東西站在那裡。
巖壁裂縫我知道那是山體的斷裂、崩塌等物理因素導致的,但是這些原因又不足以讓巖壁完全的傾塌,就形成了這麼一個地底奇觀,可是那個巨大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那好像是一具動物的屍體?”杜鵬走過來說道。
“是嗎?”我沒有撇過頭去看他,只是更加集中自己的注意力,為什麼這裡會有屍體?而且這麼大。
“確實是屍體,你眼神不好,但我卻看得清楚,不過我書讀得不多,不知道那是什麼動物,不過看體型怎麼也得是一頭鯨魚吧。”杜鵬笑眯眯的說道。
這時饒佐海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那漆黑的巨大縫隙中說道:“那是海里一種龍魚的屍體。”
龍魚?海洋動物?忽然我明白了,這個地方几億年前也許是一片地下海,而那具龍魚的就是擱淺在那個地方的,也就是說那個裂縫就是那個時候的水位,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都是曾今的水區,我收回來向上看的目光走上前幾摳下來一看,果然是古珊瑚,即現今珊瑚的祖先這裡龐大的巖壁都是由珊瑚礁構成的。千百萬年,無數海洋生物死亡後,骨骼沉積在海底,硬化成岩石。年深日久,沉積岩越積越厚,厚度可與喜馬拉雅山相若。
“這個地方的結構應該是一個落水洞,而且是超乎我們想象的之大。”戴健看我們聊得正歡,也走了過來說道“牆面很溼潤,有的石塊角度甚至有點兒圓滑,這應該是水從上面流下來的跡象所形成的。我在書上看到過介紹溶洞的雨水沿巖縫滲到地下形成地下河。雨水流入巖縫,會日漸溶解岩石,加寬巖縫形成天然的地下廊道和豎坑,經過千百年,岩石剝落,擴大加深成為洞穴。”
“是啊,河流的水經過山體流到地下,慢慢的在時間的變遷中造就了這個溶洞。”饒佐海說道:“牆面上的水我推測應該是漲水的時候從山體的邊緣漫出來的,也可能是暴雨天氣的經過地表光禿岩石密密麻麻的裂縫滲透進來。”
“這個溶洞應該就是正常落水洞結構了!”杜鵬附和道:“那麼這麼看來,山體之中一定是有裂縫,我們只要沿著水流的的方向順著裂縫還是可以出去的。”
“不,你們還是想的太多了,現在還不是考慮出去的時候,我們連終點都沒有找到!”戴健一捧冷水澆了下來。
我聽著他們莫名其妙的就開始了一本正經的學術討論,我便切了一聲,走遠了一些,開始整理揹包,翻點東西出來吃。之前韋昌原還活著的時候說我們的時間其實不是很充裕,這麼一個大的地下空間用走的話起碼要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而且這期間誰也不知道里面會發生什麼,所以儘可能的還是走吧!不過我們的食物和器材還是很充足的!而且這裡還有魚類與洞裡的流水。
不多時他們的討論會結束了,紛紛走了過來,我們相互背靠背圍在一起,大家花了點時間進食喝水,便踩著水流繼續往前走去。
“你說我們要走多久啊!”戴健開始尬聊起來。
“不知道。”
“等會兒怎麼回去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曾維忠如實說。
“是啊,不然我們這麼多研究的資料給誰去研究呢?”饒佐海插嘴。
黑暗中他們嘰嘰喳喳的說著,聲音由大變小,慢慢的消沉下去,遠處傳來一點一點的水滴聲,這種聲音在黑暗中被放的很大,像是午夜裡的時鐘的秒針,卡茨,卡茨的轉動。
黑暗最是消磨人心。
一開始饒佐海還和彭濤有時間沒時間的扯上幾句關於國際性的話題,可是慢慢的他們誰也沒有搭腔了,沉悶的氣憤無形漫開,我心裡說道這樣不行,黑暗中最怕的就是這個,這樣的氣氛會帶來前所未有的壓力,我這邊正想著要怎麼去調解一下眾人的心情,那邊我就看到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