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眼睛中頓時有了光彩,挺了挺小胸脯,大聲道,“義父放心,我會保護娘和妹妹。練功也不會偷懶。”
齊攸滿意地點頭,又囑咐瑄兒,“要乖乖聽你孃的話,不可讓你娘操心。”
“瑄兒會聽孃的話,嗯,每頓都吃的飽飽的,”瑄兒奶聲奶氣地應著。她最近有些挑食,荀卿染因此很操了些心。
荀卿已經將齊攸的行李收拾好。
“紅色那一包,是些藥材,人參,雪蓮這些,怕那邊沒有這樣好的,帶過去或許有用,還有那藍色的一包,是兩件厚衣裳,是給應澤的。是估摸著他的身量做的冬衣,即使他不回來,也打算派人送給他的。”荀卿染小聲跟齊攸交代著,“福生,我會好好照看他的。”
福生只大略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並不知道應澤是他的父親,畢竟應澤的身份敏感,荀卿染打算等福生長大些再告訴他。現在應澤重病,不知具體情形如何,齊攸過去,自是要晝夜兼程,無法帶福生一起去。而且荀卿染也捨不得福生離開。
齊攸看著荀卿染打包起來的各種物件,很是滿意。
“虧你想的周到。”齊攸道,又看了一眼旁邊跟瑄兒小聲說話的福生,“我會和應澤說的。”如果應澤真的救不回來,他會告訴應澤,他們會好好照顧福生。
荀卿染點點頭。
“雪團我帶過去,也好傳遞訊息。佑年留下來,你外面有事不方便處理,儘管讓他張羅。若再有事,派人去找阿丹和鸞玉。”齊攸囑咐荀卿染,“好生照看自己和孩子。”
“嗯,”荀卿染點頭,“四爺在外面,也好生保重。”
兩人俱是掛心對方,依依不捨,直到前面小廝來催,齊攸才起身,又去拜別了容氏等人,徑直出府去了。
齊攸去接重病的應澤,荀卿染在家裡自然跟著擔心。每天除了照顧瑄兒和福生,就是到宜年居去陪容氏說話解悶。
鄭元朔的婚期很快就到了,鄭家在京城的老宅自是收拾好了。鄭姨媽便說要帶著鄭好兒也搬回去,容氏卻喜歡鄭姨媽常過來陪伴,齊二夫人也誠心挽留。鄭姨媽也喜歡這府裡熱鬧,便說好暫時不搬過去。
掌燈時分,齊二夫人領著張嬤嬤,只帶了兩個貼身的小丫頭往香蘿院來。
“二太太來了。”香蘿院門口小丫頭到上房稟報道。
鄭姨媽和鄭好兒正在上房說話,忙迎了出來,直將齊二夫人迎到上房坐下。
鄭好兒親自奉茶,“姨媽請喝茶。”
齊二夫人接過茶碗,見正是她平日最愛喝的老君眉,心中十分熨帖。
“好兒也坐下,陪姨媽說話。”齊二夫人道。
鄭好兒答應一聲,便在齊二夫人的下首坐了。
“朔兒那邊可都準備妥當了?”
“傢俱都是現成的,就是重新粉刷打掃,已經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