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懼怕到不行:“草……草民認得!此人是住在地字八號房的那個客人!”啊?可是我不認識你啊路人兄……
“嗙”的一聲,驚堂木又是一響:“鍾無憂,你可認得徐福才?”
我佯裝膽小的樣子,畏懼的說:“回、回大人,草民,草民不認得此人。”知府又問:“那旁邊這個人你可認得?”他指了指旁邊那具屍體,有衙役上來掀開白布,我伸了伸脖子瞥了一眼,又迅速的收回目光。媽媽咪喲,好可怕……“回大人,此人草民也不認得。”
我話一出口,旁邊的路人兄就怒目瞪我,頗有氣勢的指著我罵道:“你胡說!昨夜我明明看到你約了我兄長在客棧後院裡見,你怎說不認得我兄長!?”
“徐福才!把經過速速道來!”座上的王大人虎目一瞪,喝道。路人兄虎軀一震,磕了幾個響頭連聲道“是”。
“昨天夜裡草民睡到夜半突然內急,於是起身去尋茅廁,不巧見到此人把我兄長約了出來談話,草民覺得好奇就偷偷跟了去,因為草民不曾見過此人,也不知道草民的兄長認得此人。他們說不到幾句話就起了爭執,說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草民覺得無趣就離開了,不想第二日兄長就……大人!定是此人與我兄長不合起了殺心,殘忍把草民的兄長殺害了,還奪佔了我兄長的財物!大人,你可要為草民的兄長做主啊!嗚嗚嗚……”路人兄用袖子掩著面悲慟的哭著。
我暗暗翻了個白眼。路人兄栽贓栽得可真不專業,供詞錯漏百出,哪裡都能找出疑點來,相信這個王大人不是個草包。
“嗙!”驚堂木又是一響。“鍾無憂,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可知罪?!”王大人喝道。我一愣,物證?
眼前被丟下來三袋包袱,一袋是我帶下山的衣物,另一袋完全不認識,還有一袋鬆垮垮的開著,裡頭露出一件滿是血汙的衣裳,估計是行兇的時候穿在身上被沾染到的。
“這些東西都是在你房裡搜到的,現在又有人指證你行兇,你可知罪?”
“啊……大人……草民有話要說……”我顫抖著舉起手,王大人虎目一瞪:“說!”
“大人,一般客棧的客房裡都會備有夜壺,剛才這位路人兄……不,徐福才說他夜裡起身尋茅廁,草民想問問他,他為何不用房裡的夜壺而要跑到外頭去解決?”我指了指路人兄說。知府大人陷入沉思中。
“此人的年紀看起來也不輕,他的兄長自然也是年長之人,草民還未弱冠,又怎麼能和這個人討論生意上的事情呢?更何況草民幾日前才從桃花鎮的鐘家村中出來,這十幾年來除了桃花鎮草民沒去過任何地方,又怎麼會認識這二人呢?更別說與這位大哥起爭執了。”唉,路人兄,你栽贓也要挑角色啊。
“而且草民的力氣甚小,又不會武,連殺雞都困難,更何況殺人?大人,草民句句屬實,還請大人明察,還草民一個清白。”
“王大人,鍾無憂會不會武,在下一試便知。”後面傳來軒昊正的聲音,有腳步聲朝我走近,我的手猛的被人抓起,按在脈門上。我心裡一驚,抬頭看軒昊正,只見他的臉色變了又變。
“軒大俠,如何?”知府王大人問道。軒昊正一拱手:“此人確實不會武。力氣也甚小。可見他沒有說謊。”
“多謝。”我朝軒昊正頷首稱謝。翻了翻前面的包袱,對著座上的知府拱手又說:“大人,這包東西一定就是物證了?草民想問,大人可在我房裡搜到兇器?那兇器是什麼?而這件兇衣——”我捏著那件滿是血汙的衣服提起來看了看,說,“似乎與草民的身材不符。”
旁邊的路人兄聽完我說的話,身子像篩糠一樣抖著,臉色慘白。我微微一笑,啊,他就快撐不住了。
第二十八章 牢獄(新章節)
第二十八章 牢獄
“徐福才!你作何解釋?”王大人猛地一拍驚堂木,怒目瞪道。站在兩旁的衙役見此狀況,皆有默契的敲起了手中的威武棍,口喝:“威——武——”
堂下的路人兄嚇得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只見他雙眼滾圓一瞪,一掃方才的畏縮,指著我對著知府大人吼道:“大人!此人是在狡辯!草民明眼看到他殺我兄長,取了錢財!他分明就是兇手,大人,您可要明察啊!”
“大人!”我一拱手,直著腰朗聲反駁。“大人,徐福才說話顛三倒四,之前他說只是見我與他兄長深夜相邀,並未看見草民殺人,可是現在又說親眼見到草民殺了人,如此說辭,實在不可信!”
“你這卑鄙小人!分明就是你殺害了我兄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