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離家太遠。
“嗯,要是能在一品居邊上,那是最好的,只是這個都不急,因為我們衣服還沒有做出來,效果如何還不知道,等衣服做出來再說!”沐飛煙說著,把圖紙都收拾起來,說道,“走吧,我們去吃飯,吃好飯後,我還要去拜訪那個木匠,看看他能不能把我設計的東西做出來!”
湯圓和蘭蘭點點頭,三人相攜去了客廳,幾人到的時候,魅影早已經坐在了凳子上,沐飛煙倒是沒什麼,蘭蘭不由自主的身子發顫,湯圓卻低著頭,緊緊的咬住嘴唇,和她一樣表情的,當然還有玉卉。
吃好飯後,沐飛煙便讓人套了馬車,把家裡人的安全交給魅影,帶著湯圓去了劉師傅所說的木匠家裡。
馬車停在了一個普通又破舊的門前,夥計立即上前去敲門,只是剛剛敲了幾下,一個木頭直接從天空中掉下來,沐飛煙還來不及喊一聲小心,那木頭就砸到了夥計的腦袋上,雖然沒有流血,但是卻腫了一個大包。
沐飛煙上前幾步,擔憂的問道,“沒事吧!”
夥計一手捂住頭搖了搖,其實疼的要死,卻還忍住搖搖頭說道,“沒事,就一個包,過幾天就會好的!”
沐飛煙拍拍夥計的肩膀,親自上前敲門,喊道,“穆師父,你開開門,我是來找你談生意的!”
沐飛煙話還未落下,裡面傳來一聲怒吼,“滾,老子沒空!”話落的時候,又一塊木頭飛了出來,沐飛煙這次卻伸手接住了木頭,然後站到馬車上,舉起木頭用力的拋了回去,只聽砰地一聲,裡面又傳來了怒吼,“是那個王八羔子敢丟東西砸老子!”話落的時候,破舊的木門吱嘎一聲開了。
一個穿著褂子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站在門口,一手還拿著一個酒壺,滿嘴的酒氣,燻人得很。
沐飛煙不愉的用袖子遮住臉,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雙眸清冷,心想這男人就是劉師傅口中所說的人嗎,脾氣果然很大。
“你說,剛剛是誰用木頭砸老子!”穆頭一手拿著酒壺,指著沐飛煙,又指向湯圓,最後指向用手揉腦袋的夥計,見那夥計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又看向沐飛煙,說道,“是你,剛剛是你丟木頭砸老子的是不是!”
沐飛煙聞言無懼的上前一步,說道,“剛剛是我丟木頭砸你,但是,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眾生人人平等,你沒有資格在別人的面前裝瘋賣傻,自稱老子,喊你一聲穆師父,是尊敬你,但是你也應該對得起這聲穆師父!”
雖然他一身的酒氣,但是眼神清明,沐飛煙一看就知道他並沒有喝醉。或者應該說,他根本就沒有喝酒。
穆頭眯起眼睛,看了看在陽光下曬得臉色通紅的沐飛煙,哈哈大笑起來,“穆師父,真是笑死人了,我在這春風城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這麼喊過我!”
說完把手中的酒壺一丟,那酒壺落地後,便成了碎片,穆頭卻連頭都沒有回,伸出手,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說道,“找我有什麼事,開門見山說吧!”
沐飛煙聞言,從袖口中拿出準備好的畫冊,遞給穆頭,說道,“穆師父,你給看看,這些東西你能不能做?”
穆頭不屑的接過,也不邀請沐飛煙她們進去,站在門邊便開啟看了起來,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最後乾脆說道,“姑娘,裡面請,我們慢慢說!”
沐飛煙點點頭,讓夥計在馬車上休息,帶著湯圓走進了院子裡。
院子裡,到處堆滿了木頭,有的已經做成型,有的還是半成品,但是看那刀工,絕對是一流。
沐飛煙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穆師父,不由得想,倒是有些狂傲的資本。
木頭把沐飛煙領到大廳,指著一張雕工精緻的椅子說道,“姑娘,你請坐,我家就我一個人,也沒有茶水,姑娘可別嫌棄。”
沐飛煙只是搖搖頭,對於穆頭和最先完全不一樣的態度,只是淡淡一笑。
穆頭見沐飛煙並沒有說什麼,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道姑娘這圖是何人所畫?”
“是我!”沐飛煙說道。
穆頭張大了嘴巴,好半響才合上,尷尬的笑笑,“剛剛穆頭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姑娘,還望姑娘不要往心裡去!”
那圖紙上的畫落落大方,飄逸非常,最先還以為的那個大家所繪,沒想到竟是眼前這個瞧著弱不禁風的姑娘,穆頭頓時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以前是他太自負了。
“穆師父不必放在心上!”沐飛煙不甚在意,好笑的搖了搖頭,“穆師父,不知道那圖上的東西,能不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