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中的妖蛇紛紛逃竄,葉凌微微一怔,隨即恍悟過來:前陣子他在長溪原野上獵殺了太多太多的二階妖蛇,身上的煞氣還沒有完全消散,松陽密林中的這些妖蛇感應到他的凶神惡煞之氣,自然是出於本能的畏懼!
不過在面對二階妖熊時,葉凌身上煞氣的威懾力似乎小了許多,有隻妖熊悍不畏死的撲了過來,蒲扇大的熊掌扇動的風聲獵獵。
葉凌微微皺起眉頭,立刻水隱,消失不見!
妖熊撲了個空,發出咆哮般的嘶吼,驚動了松陽密林中的其他妖熊,引得周圍一大片松林中盡是妖熊的吼聲。
就在這時,水隱中的葉凌聽得松林深處有女子的驚呼聲,在高聲呼喊著同伴:“快跑!這裡妖獸成群,咱們到溶洞那裡避一避!”
“不打緊,這裡的妖蛇和妖熊在速度上不佔優勢,攆不上我們的。依我看,咱們還是回鳳池宗吧!把松陽密林中的天然溶洞之事稟明宗主,請她老人家率領宗裡的築基長老佔了此地!咱們兩個就算是立了大功,定會得到不少的賞賜。”
葉凌心中一動,趕忙水隱潛行過來,聞聲往這邊觀瞧,赫然瞧見松林間有兩個女修在爭執。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身著鵝黃色的衣裙,面板白皙,膚如凝脂,彷彿吹彈即破,俏生生的正斜坐在樹杈上,苦口婆心勸說著同伴,絲毫不理會下面妖熊的攻擊。
而另外一女,葉凌只能看到她的髮髻和背影,身著海棠紅的石榴裙,應該鵝黃裳的女子成熟許多,也攀在樹杈上,居高臨下,時不時的打出冰箭術,射殺了試圖盤上古松的妖蛇。
“雲姐,咱們都沒進溶洞去看個究竟,貿然的稟報給宗主,這不妥當吧?萬一是個小溶洞,宗主興師動眾的去了一看,大發雷霆,豈不是怪咱們小題大做?你擔待的起麼?”
身著鵝黃裙的少女,不住的勸阻要回鳳池宗的雲姐,巴不得去溶洞尋寶。
葉凌在低下側耳傾聽著,他算是打定了主意,與其自個兒在松陽密林中瞎轉,一時半刻也找不到溶洞的所在,不如聽聽她們的口風。
穿海棠紅石榴裙的雲姐似乎頗為心動,但還是有一絲疑慮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我總覺得就憑咱們兩人進溶洞尋寶的風險太大,萬一被心存歹意的修士惦記上,就大大的不妙了!”
“大不了咱們到溶洞口組上些散修同去!我看溶洞那邊好多人都沒隊伍呢!其中不乏女修的,她們去得,我們怎麼去不得!走吧走吧!雲姐要是心疼一百靈石的進洞錢,小妹幫你掏,如何呀?”
就在雲姐遲疑不定時,葉凌從水隱中顯出了身影。
“誰!”雲姐第一個感知到這邊的靈力波動,趕忙扭過頭來,散開神識凝神瞧看,卻見林中走出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漁翁!
葉凌直到這時才看清楚她的相貌,年貌在二十三四歲,一雙杏眼秋波中滿是詫異之色,果然比那鵝黃衣衫的少女成熟多了,眼角上還有一顆美人痣,更增添了幾分嫵媚。
鵝黃衣裙的少女也是一臉戒備的盯著葉凌,右手摸在儲物袋上,彷彿隨時都可以拍出法器與來人鬥法。
“哪裡來的漁翁!你是哪個門派的?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有何企圖!”
鵝黃衣裙的少女連珠炮似的大聲質問道,俏生生的白皙臉蛋上蘊含了幾分凌厲的殺氣!
葉凌出了水隱總算可以散開神識觀察她兩人的修為,匆匆一掃之下,令他心驚不已,那鵝黃衣裙少女,小小年紀竟然有練氣五層的修為,而那穿海棠紅石榴裙的雲姐,修為達到了練氣六層!
不過葉凌有齒葉藤纏繞術等殺手鐧,絲毫不懼修為較高的二女,裝作十分深沉的聲音道:“兩位姑娘切莫誤會!在下在林中路過,特來打聽一件事兒,敢問兩位姑娘,新近發現的天然溶洞在何處?”
二女都是一怔,葉凌有斗笠垂下的輕紗遮掩,她們看不到葉凌的神情。
即便二女散出神識,都無法看透,令她們更加的警惕起來:“聽你的聲音,原來是個漁哥兒!你真的是來問路的?”
“然也!”葉凌頗為真誠的道:“恍惚間聽兩位姑娘說是到過天然溶洞口的,有勞兩位姑娘指點路途,在下感激不盡。呵呵,又聽說兩位似乎要招募隊友,我可以啊!願意同往!”
二女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的疑雲,立刻發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修為?為何帶著斗笠和蓑衣,是不是故意不讓人看透修為,想扮豬吃虎麼?”
“是啊,你都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我們姐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