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好上許多。不過,你或許比我慘,但是會比在非洲餓死的小鬼慘嗎?比起在奧斯威辛集中營裡被殺的猶太人呢?那麼那些為了替其他小鬼提供心臟或腎臟,一出生就死得肚破腸流的嬰兒呢?
這種比較沒完沒了,想這個根本沒意義。我們只能一笑置之。所以,還是專心欺負別人比較好。待宰的肥羊可多得數不清呢!”
“可是,這麼做……會不會讓你覺得很空虛啊?”
“空虛?”
我把身子靠上餐桌,湊到了夏美的面前。
“那是什麼玩意兒?是不是指向你每天嘮叨的媽媽吵著要奶喝啊?報紙上說我們住在文明世界裡,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我們全生活在荒野裡呀!至少歌舞伎町就是一個。一隻瘋狗會停止獵食,因空虛掉眼淚嗎?為了活下去,它得忙著搶別人的食物。我也一樣,哪有時間想這些。”
“年紀大了以後怎麼辦?你打算老到動彈不得了,還一心只想欺負別人嗎?”
“所以,只要能弄到讓別人動不了你的財勢就好了。辦不到的話……反正就是小命一條。”
夏美面無表情的對著我。我對她微微一笑,抓起帳單站了起來。雖然說了這麼多自以為是的話,現在自己可是火燒眉毛。夏美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喂!那我怎麼辦?我也是個二楞子嗎?”
夏美臉色發青,只有溼潤的雙眼裡蘊藏著異樣的熱力。我俯視著那對眼睛說道:“那就看你的表觀了。有時候我也會被你當二楞子耍,不是嗎?”
夏美想了一下。可是沒過多久,她就燦爛地一笑,然後輕輕點點頭,挽著我的手站起了身子。
34
夏美穿著牛仔褲、絹布襯衫與便鞋,左肩掛著LV的皮包,沒戴胸罩。她的Ru房壓在我的手肘上,我發覺她Ru房的頂點變硬了。她在說到回家鄉的往事時的興奮就停留在那兒。
“幫我把車開過來。”
我若無其事的推開夏美的手腕,把鎖匙交給她。
“你會開車吧?”
“可是剛才喝了點葡萄酒。”
“沒自信嗎?”
“我只是以為健一做事那麼小心,絕對不會酒後駕車。”夏美搖頭說道。
“只是叫你把車開到這裡來罷了,接下來我會開。”
我微笑著回答。好好訓練一下的話,夏美說不定可以當個好幫手。
在我告訴她車子停放的位置以後,夏美就小跑步離開了。在夏日的夕陽裡,她的身材曲線透過絹布浮現了出來。在飽覽她那美麗的曲線之後,我走進了旁邊的電話亭。
“喂!這裡是‘加勒比海’。”響不到兩聲,志郎就接起電話。
“是我。”
“啊!健一先生,出了什麼事了?”
雖然應該看過我留下的字條,但是志郎的聲音卻急得像個傻瓜。
“碰到一些麻煩事。開不開店隨你,但是自己要小心。”
()好看的txt電子書
“咦?真的嗎?這下麻煩了。”
“我想應該不會太糟吧!不過假如有個可怕的中國人問起我的事,就把你知道的老實告訴他。”
“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池袋,住在旅館裡,應該會住上一陣子。要找我就打我的大哥大。”
“知道。噢……健一先生不在的這段時間的收入是要……”
我本想嘖嘖稱好,但忍了下來。要是換成是中國人,一定會把店裡的東西賣個精光,早就不知去向了。
“照我信上說的,成本以外的,你可以全拿去。”
“謝謝。那個……”
“有沒有人找我?”
“四點左右有一通沒留話的,還有聯合會的周先生剛打過電話來。”
“他怎麼說?”
“說想見見你,好像有些生氣。”
“知道了,好好幹。”
雖然感覺志朗好像想說些什麼,我還是掛了聽筒。周天文打來的電話讓我掛心。所謂的聯合會,是在歌舞伎町的正派生意人的組織,全名是歌舞伎町華人商店的聯合會。當初由於媒體報道歌舞伎町流氓的活動,社會便有種將安分守己的中國人與流氓一視同仁的趨勢。聯合會的成立,就是為遏止這種趨勢。雖然介入不深,但楊偉民也為他們撐腰。
我憑著模糊的記憶,按下了聯合會電話號碼。聽到一個年輕女人用笨拙的日語報著聯合會的名稱,我便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