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早就悄悄出去了。”
“不,肯定沒有出門,我認得她的臉,而且她也不是那種女人。”
“可現在是晚上。”
“對面門口那盞燈夠兩,絕不會認錯的。”
我看到幾個年輕人出來,又有兩個猥瑣的中年男人進去,大概是光顧這裡的常客。
莫妮卡抱怨說餓了,便打電話叫了比薩,直接送到車裡,足夠兩個人的晚飯,外加明天的早餐。
看著淒涼的月光灑在街上,她把電臺關掉說:“這裡是當年的案發現場,也是你被逮捕的地方,警方會到這裡來抓你嗎?”
“你高估美國警察的智商了,他們無法想象我還有膽子回來,所以反倒是最安全的。”
她看著空無一人的馬路說:“如果她一夜都不出來呢?”
“那我就在車裡守一夜。”
“我和你換班吧?”
“不,你不認識她,可能會讓她溜走,我必須盯緊了。”
“可憐的人。”她總算溫柔下來,靠著我親吻一下,“你剛剛休息好,又要熬夜了!”
我揉了揉眼睛回答:“這是獲得自由必須付出的代價。”
既然在荒野上走過一天一夜,就不必害怕在車裡熬一整晚。
每隔十幾分鍾就有人進出,每次我都會把頭伸出車窗,以免遺漏任何線索。到半夜那女孩都沒下樓,她是習慣這樣足不出戶?還是擔心我們守在樓下?其實,我心裡完全沒底,但願判斷沒錯,如果她什麼都沒看到過,那我就要後悔死了。
估計樓上的變態,也在用望遠鏡偷窺這棟大樓裡的人們吧。
後半夜,莫妮卡躺在後排睡著了。阿爾斯蘭州的秋夜頗為寒冷,車裡不敢開空調怕把油耗盡。我脫下外衣蓋在她身上,不斷哈氣摩擦雙手,繼續堅守潛伏任務。
月光,漸漸被烏雲吞噬……
清晨,六點。
一輛警車鳴笛呼嘯著開過街道,卻沒把福特車裡的我吵醒,因為我本來就不曾睡著過。
又是二十多個鐘頭,沒睡過一分鐘覺的我,蜷在車裡熬得眼圈紅紅的,看著對面公寓樓的出口。整晚都提高警惕,清晰地記得每個出入者的臉,也有幾個年齡相仿的白人女孩,都都不是513的女孩。她肯定還躲在樓上,如果憋不住要下來,有將是一場躲貓貓。
莫妮卡還在熟睡,像等待被逃犯吻醒的睡美人。我早就飢餓難忍,吃掉了剩下那塊冰冷的批薩——吃到最後一口,對面樓下走出一個白色人影,連帽衫的帽子遮著腦袋,從體形判斷是個苗條女子。
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我有一中強烈的感應——就是她!
她鬼鬼祟祟地看著周圍,始終沒有把臉露出來,惹得我馬上開啟車門,飛快地衝過無人的街道。不管是不是那個女孩,絕不能輕易放她離開。
清晨的接頭寒冷異常,我的牛仔外套還在莫妮卡身上,自己吃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毛孔縮起雞皮疙瘩。我以百米衝擊速度,跑到對面大樓底下,一把抓住手足無措的女孩,大膽地扯下她的帽子,看清了這張無比驚恐的臉。
我贏了!
就是對面窗戶中出現的著張臉,513房間的短髮恐懼女孩。苦苦煎熬的一夜沒有白費,就像整夜潛伏的獵人,終於捕獲再也無法忍受的獵物。
在她發出尖叫之前,我果斷地捂住她的嘴巴,用強健的胳膊將她拖入電梯,回到她剛剛出來的五樓。
隔壁女人大概還在睡覺,沒人注意走廊裡的動靜,我把女孩拖到513房門前,輕聲道:“開門!”
又是那種眼神——望遠鏡裡見到過的眼神,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一切希望都已破滅,等待無邊無盡的地獄……
“開門!你不懂英語嗎?”
我儘量不使用暴力,在她耳邊溫柔地說,但她絕望地搖頭,似乎已徹底崩潰,任由我是打是殺?
就怕這種不怕死的人!
她靠在門上一動不動,乾脆閉上眼睛,也許是等待我掏出手槍,射穿她那可憐的腦袋。
當我完全無計可施時,身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我著急地把手摸進衣服,裡面藏著一把手槍。
飛速掏出手槍,瞄準來人之時,卻聽到莫妮卡的聲音:“是我!”
“怎麼是你?”
她氣喘吁吁地回答:“當你衝出車門的時候,我就被你給驚醒了,跟著你跑了上來。”
“你真行!”
我把手槍塞回衣服,莫妮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