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是整塊地的規劃,而京城元樓只能從室內的裝潢動一點心思,自然遠遠不如江州元樓。
元晞本來也沒想要再造一個洞天福地出來,江州元樓那是運道,誰想到隨便買下一塊合適的地,一番擴建,就圈出了這麼一塊福地。
所以,京城元樓,她只是隨手擺了一件普通的法器在裡面。
只是普通的法器,暫時沒有尋到合適的好法器,就隨手放了一件,勉強湊合,一直都還沒來得及換。
結果,今天,這個法器卻是遭殃了。
就在屋內的角落,一個古樸的福祿木雕擺件,散發著祥和的氣場。
突然,它輕微的震動起來。
但是這聲響很小,屋內又沒有人,自然沒能引得誰注意。
元樓之內,空氣中浮動著莫大的壓力,似乎有兩個無形的氣場在較力。
作為元樓氣場中心的擺件,自然如同風雨中飄蕩不定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會被龐大的風浪掀翻,搖搖欲墜。
而遠遠的那處店鋪,二樓。
“怎麼還沒有動靜?”
“看來那元樓裡面也放有法器,也是,堂堂元家,就算敗落,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難道我們的計劃就這樣失敗了?”
“當然不會,等等吧,勝負就要見分曉了。”
“哎?那個和尚是誰?”
“他怎麼站到元樓前了!”
話音剛落,那走到元樓之前的灰衣和尚,忽的回過頭,和藹溫和的臉龐上,一雙眼眸,目光卻銳利如劍,如秋風掃落葉,瞬間盯準了這處店鋪。
“那和尚!那和尚看過來了!”
“慌什麼!”
“那和尚有些眼熟,好似在哪兒見過。”
不等他們得出結果,那灰衣和尚,也就是弘延大師,眉頭一皺。
“這無形之中的煞氣,看來是有人刻意針對元家啊。”
豁然明白之後,弘延大師捏起手中佛珠,默默誦經,轉動刻著六字大明咒咒輪的佛珠。
原本勢弱的元樓法器,突然氣場大陣,瞬間便將闖進家裡的“敵人”,給驅趕到了自己的地盤之外。
這還不算完。
“唵、嘛、呢、唄、咪、吽!”
六字大明咒咒語如驚雷般轟然落地!
弘延大師並不大的聲音,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無限放大,然後,引得空氣振動,整條法器街的人都為之側目reads;。
到底是涉及法器的,多多少少也有一點見識。
他們知道,這是在鬥法。
就在法器街上鬥法?!
愛看熱鬧和圍觀永遠是國內群眾的一大愛好,哪怕知道是危險到很有可能會殃及池魚的鬥法,但整條法器街上的人也紛紛探出腦袋,或者站在街上遠遠看著。
一些不明所以的客人仍然摸不著頭腦,虧得現在時間還早,法器街上的普通行人也不多,倒也沒有造成多麼大的轟動。
“嘭!”
一聲驚天的巨響在元樓上空轟然響起——
弘延大師淡然地收回了目光,轉身,開門,踏進!
而不遠處那罪魁禍首所在的店鋪,只聽得一聲響動,鏡子碎裂,地上的三角鐮從土裡炸了出來,還有其他的一些佈置,紛紛現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而前後,不出一個小時的時間。
對方也是膛目咋舌。
這……這是何方高僧?竟然靠借一串佛珠和一句六字大明咒便破了他們辛辛苦苦佈置的煞氣法陣?
這群人,一個個的臉色都開始變得不好看了。
他們隱隱約約明白,元樓,或者說是元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解決。
而弘延大師解決了一切,卻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走進了元樓,先是四處打量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那處角落。
那福祿木雕就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木質堅硬還是什麼,狠狠落在地上,木雕上面竟然連一絲裂紋都沒有。
弘延大師俯下身將木雕扶了起來。
他目光一掃,便看到了木雕上面浮著的一層淡淡煞氣灰光。
弘延大師手捏佛珠,就勢一抓。
那煞氣灰光盡收手中,而弘延大師那串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木頭佛珠,暗暗金光一閃,煞氣灰光頓時如雪般消融。
想了想,弘延大師拿了手機給元晞打了電話,簡單說了一下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