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不能和我這樣的玄家少爺在一起,所以你就屬意別人去害死了她,讓她受盡凌辱而死!虧她還天真的以為,只要堅持,就可以說動你?!呵呵……哈哈!”
玄野用力地抓著自己的頭髮,痛苦而又糾結。
其實,母親的事情對他來說太過於久遠,雖然怨恨玄家,卻不深刻。
直到那個女人,那個因為他的深愛,而招來無盡禍事的女人,她的死,才是讓他深深恨著玄家的理由。
這恨,刻骨銘心。
“你不是以為她出國了……”玄數說著,突然閉上嘴巴。
玄野哈哈大笑,卻笑得淚都出來了:“是啊,你騙我說她拋棄我離開了,可她怎麼可能真的離開我,她從來都不是這樣一個人。而我的調查,卻讓我知道了這個玄家有多麼的醜陋、罪惡……我從來都不比她高貴,我的身體裡面流淌著的玄家血液,是骯髒罪惡的!還不如沒有!還不如毀掉玄家!”
玄野怒吼咆哮,如同暴怒的獅子。
面對這樣的他,玄數只有沉默。
因為一切都是事實,他再怎麼說也無濟於事。
玄野發洩完了之後,似乎平靜了些,但看著玄數的眼神,仍然是譏誚的。
“放心,我的父親,我是不會殺了你的,弒父這樣的罪名我也背不上……不過,我會讓你親眼看著玄家的灰飛煙滅!”
玄數終於忍不住,朝著法源方丈喊道:“大師!記住我們的約定!”
法源方丈一愣,嘆息一聲,最後還是宣了聲佛號,從袖中拿出一件東西來。
一個小小的玉瓶,通體白淨,猶如羊脂白玉打磨而成,線條優美精緻,寶光內斂含蓄。
法源方丈拿出這個羊脂玉瓶的瞬間,萬法宗壇內所有人,都頓時感覺到心頭彷彿壓上了什麼沉甸甸的東西,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他們用驚異而敬畏的目光看著法源方丈手中託著的那個小小淨瓶,不由得想起了關於佛門的一個傳說。
據傳,佛門的壓箱底至寶,乃是南海觀音的羊脂玉瓶,可盛五湖四海水,一滴甘露便可使枯木逢春,能治百病。
元晞也知道這羊脂玉瓶,卻當然知道它並非是什麼觀音玉瓶。
此玉瓶,乃是數百年前,佛門一位苦行僧行至南海,得了一塊天地靈物的至寶白玉,那玉華光璀璨,寶光層層,且天生便是一個玉瓶的形狀,稍微打磨中空,便徹底成了觀音玉瓶般的寶貝,被視為仙器,供奉在佛門,一直未曾動用。
這羊脂玉瓶本就是天地靈物,後來經過數百年的佛門高僧加持,不斷地增加佛光,時至今日,它的威力,已經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一般來說可望而不可求的極品法器,在這羊脂玉瓶前,恐怕也得俯首稱臣。
元晞手上也有一件天地靈物,乃是死玉所成的淨玉,曾在開山大典上,輕而易舉地驅散了談之色變的奇沉鬼香。
可若是論起兩者威力來,元晞手上的淨玉,恐怕還有所不足。
那羊脂玉瓶乃是先天靈性加後天雕琢,集大成者,法源方丈原本就是宗師級別大高手,如今手持羊脂玉瓶,恐怕連元晞都無法自信說可以打敗他。
“阿彌陀佛。”法源方丈手託羊脂玉瓶,輕輕一晃,一滴晶瑩剔透的甘露從瓶中浮了起來,小小一顆,卻斂盡光華,璀璨奪目。
法源方丈屈指一彈,那甘露便極快地飛到玄數面前,融入他的額頭。
玄數精神一震,一股暖流在全身上下化開,遊走在體內的暗傷之處,一個大周天,便化去了他體內的所有暗傷淤血,連剛才被玄野刺傷的腹部,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血,然後一點點癒合。
一滴甘露,如此神奇,堪稱生死人,肉白骨。
法源方丈又丟擲一滴甘露,這次是飛向玄數請來的那幫手白衣男子。
他原本負傷躺在地上,那滴甘露露在他身上之後,也讓他迅速好轉,一躍而起,實力也隨之恢復到了巔峰時期。
元晞靜靜看著法源方丈的動作,眸色暗沉,如有風暴在黑眸中暗暗湧動。
原本已經被壓制的局面,竟然因為法源方丈的插手,而徹底翻轉。
“法源方丈,你確定要這麼做?”元晞終於開口。
法源方丈垂下眸,淡淡道:“老衲,只是為了佛門罷。”
“哦?師兄,你到底給師弟講講,你動用至寶,幫助萬惡之徒玄家,到底是為了佛門哪般?”
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越眾響起,足以讓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