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無神,一點都不像傳言中的那樣,但青年卻覺得這樣無比真實,才更像傳說中的那人!
房遺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兄臺,不好意思啊,剛才咱們見面說什麼擦肩回眸啊什麼的就是我隨口一編說出來的,你可不要當真,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青年哭笑不得:“兄臺,我真的有看起來那麼傻嗎?”
房遺愛不以為意地揮揮手:“還不是怕你崇拜我,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了!”
青年覺得自己苦讀多年的詩書在眼前這人身上根本就沒有一點用處,自己苦學的聖人智慧在眼前這人眼中更像是小兒科,但青年並沒有氣餒,而是更加堅定了自己本來的心意!
“若是在下估計不錯的話,兄臺必定是名門望族,又為何會給我這個普通士子聊的這麼投機?”
“哎呀,我說你這人這麼說就不對了,朋友重在交心,看的順眼就是朋友,看的不順眼就滾蛋,不是我給你吹,我交朋友沒那麼多規矩,但被我看上的朋友也沒那麼多!”
青年眼中忽然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不瞞兄臺,我前些日子身無分文,被客棧攆出來被孫先生收留,才在這醫學堂當個雜役棲身,閣下會當我是朋友嗎?”
“當然會了!”
“為什麼?”
“看你順眼唄!”
青年語塞,看著對面一臉無辜地房遺愛竟無言以對,明明自己在問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可是為什麼卻顯得自己不對呢?
青年苦笑一番:“兄臺,你能好好說一說嗎?”
房遺愛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只是青年看著豎著側躺在欄杆上的房遺愛,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姿勢很銷魂,很想笑。
房遺愛很無奈:“你們真是無聊,就喜歡問一些外在的東西,既然你想聽,我就給你說給你聽好了!”
青年洗耳恭聽,房遺愛從欄杆上站了起來,圍著青年轉了幾圈,這才慢慢開口:“你撞我在先,又知我身份高貴卻並不害怕,證明你乃正義相信公義之人,此乃其一。
其二,你與我侃侃而談卻毫不怯場,俗話說腹有詩書氣自華,想必你是一個有才華之人。其三你能坦然面對自己的過去,證明你是一個自尊自強之人。”房遺愛頓了一頓:“兄臺,你還要我接著說嘛?”
青年不明所以:“閣下何意?”
“怕你聽的不過癮,要不然我再瞎編幾條,只要你需要!我一向就是這麼善解人意!”
青年再次忍俊不止:“夠了,夠了,兄臺編的也很辛苦啊!”
“這可不是,你可不知道奉承人是最累的,尤其是像這種有理有據又很委婉地奉承人,實在是太傷神了!”
“房兄難道對我的身份不好奇嗎?”
房遺愛對青年叫出自己絲毫不以為意:“你對我沒有惡意,你又願意花時間陪我閒聊,我又何必好奇你的身份?”
青年聞言肅然起敬:“常常聽聞大唐今年的新科狀元乃是有名的狂生儒士,但其又極具才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山東士子馬周見過房兄!”
房遺愛忽地一聲蹦了起來:“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馬周啊,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不是字賓王?”
這下青年是真的驚訝了:“房兄是如何得知我的字的?”
房遺愛靠近馬周,頭一低,壓低聲音:“馬兄,我會算命,你信嗎?”
馬周的眉頭緊緊死皺在了一起,這個問題讓他很糾結啊,關鍵是看這架勢,房遺愛是要給自己算命的節奏啊,猶豫再三馬周點了點頭。
房遺愛語氣中掩蓋不住的興奮:“馬兄,你聽我一言,等過幾天你就投奔玄武門中郎將常何去,你一生的抱負就是從這裡開始!”
還沒等馬周反應過來,房遺愛就直接衝進屋子內,屋子很是高昂地響起一聲尖叫聲,房遺愛再次飛速跑出來,火速地在一張紙上寫了一封信遞給馬周。
“馬兄,若是半年之內你的生活沒有改變,不管我在不在長安,你拿著這封信去房府,我向陛下親自舉薦你!”
房遺愛手忙腳亂地將自己身上的所有錢都塞給馬周,言辭懇切:“馬兄,你還有什麼需要嗎?”
馬周看看手中的信,再看看袖中突然多出的幾十貫錢,再看看眼前眼睛冒光地房遺愛,鬼使神差地竟然點點頭,不知為何竟然選擇相信房遺愛!
“李良,給我滾過來,送我馬兄弟回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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