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第一站是北京,但是因為害怕法雲的血腥報復,我們到了北京只休息了一天,也不敢去找鄭小美,更不敢回家。只是在晚上給鄭小美個家裡各打了一個電話報了個平安。
有了陳默和阿光在身邊,我也放心了不少,雖然阿光失去了一條手臂,但是我相信阿光這個人,要是有什麼問題,他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會保護鄭小美。
鄭小美還告訴了我一件事,說前一段時間有一個姓何的在校大學生在他們公司去打聽過我,但是最後陳默跟蹤了他幾天卻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我心裡十分疑惑,我讀的書少,根本不認識什麼大學生,在成都我跟周圍的人也沒有什麼交集。而在夔門的時候我除了權叔的親戚也不認識什麼姓何的人,但是權叔的親戚沒有人在上大學的。
很快另外一件事就讓我興奮起來,那就是經過高科技手段和心理輔導,再加上昂貴的進口藥物,我母親的精神已經好多了,甚至現在有時候會清醒過來一會兒了,聽說母親在清醒的時候嘴裡一直是喊著我的名字。
對於這件事我的既興奮有難過,心裡對不能親自陪在母親身邊兒自責不已。
第二天的時候,我們再次坐上火車,目的地是老家夔門。經過一天多的顛簸,我們終於下了火車,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
先是將我們的行禮送回了權叔的家裡,之前請的那個保姆可能是看我們長時間不在家,也就偷起懶了,屋子裡的灰塵足足有紙張那麼厚。
我搖搖頭,安排他們三人住下之後顧不得旅途的勞累,開始打掃起衛生來。巴圖看我一個人實在可憐,也挽起袖子來幫忙。
夔門算得上是我的老家,黑爺來了我怎麼著也得盡點地主之誼,晚上帶他們到長江邊上的旅遊船上去吃了一頓大餐,晚上也就沒有回家,住在了旅遊船上。
第二天一大早,在夔門的租車行裡租下來一輛高檔轎車,幾個人帶著東西就往蘭英寨駛去。
高檔轎車果然要比麵包車舒服不少,一路上雖然也還是很顛簸,但至少沒有像上次那樣讓人頭暈目眩了。
回到蘭英寨的時候天還沒黑,將工具和一些雜物放在自己家的老房子裡之後幾個人就一起去拜訪了外公。
上一次我家和外公之間隔閡已經完全化除,在外公家東拉西扯,說了一下母親的近況之後我們到外公家吃了一頓飯。
外公對我們這次回來的目的有些懷疑,我撒謊說是去成都辦事,路過這裡回來看一下,但是外公也不傻,他肯定是不相信,只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以前三爺爺和我爺爺還有我外曾祖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們將車上的工具帶上之後就從村子後面的林子裡繞到金雞崖下面。
我和大師兄看著巴圖指出來的那兩棵樹,心裡有說不出的感慨,要不是這兩棵樹,我和他早就變成肉泥了。
但是在我們感慨之餘,大師兄眉頭卻又皺起來了,淡淡的開口說道“上次我在這裡感受到的那種奇怪的波動似乎沒有了!”
在來這裡之前,我們已經詳細的將這裡的情況跟黑爺說過,他自然清楚我們所說的是什麼!
“恩,我剛才還在奇怪,怎麼沒有你說的那種奇怪波動呢!”黑爺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道“行了,先別在這裡說了,上崖上去在看吧!”
看了一眼金雞崖,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上次在這裡可是差點丟了性命,雖然這次有黑爺在,他也給我們吃了定心丸,但是不管怎麼樣心裡總還是有些虛的。
大師兄走到我身邊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遞給我一根菸輕聲說道“沒事,今天黑爺在不會有事的!”
我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在往上爬的黑爺和巴圖,嘆了口氣。
黑爺和巴圖沒有見識過陰兵,不像我和大師兄這樣小心翼翼,他們以前也聽過陰兵,但是總是認為我和大師兄說的是為了顧面子故意誇大了的。
點燃煙吸了一口,拍了拍胸膛,快速的跟了上去,我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再去招惹那陰兵了,我最多隻能去黃金通道,至於那個大廳,我說什麼都不會去。
很快,上到了金雞崖頂上,那個天井上面的軲轆還在,我們只在上面加上一條長繩子就可以了。心裡記掛著那顆人頭,所以這一次我準備先下。
剛一進入到天井一半的地方時,我就聞到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那是人腐爛的味道。
要不是這一次在法雲修煉的地方走了一遭的話我肯定會吐出來,強忍著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