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明瞭她已經相信她的話,下面的事情容易多了。
故作無奈地嘆氣,愁臉道:“啊呀,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或許我本來就不應該來的,說不定晚妹妹你已經喜歡上這陰暗的地方了也不一定,是我自作主張了。”說完,轉身,作勢欲走。
手腕上一緊,已被晚妃抓住,低眸,瞳孔微縮,盯著自己的手腕上看,晚妃知趣的放手,向前邁出一小步。
“你等等!你真的可以讓我出去?”聲音透著幾分隱忍的期待。
知道這幾日已經將她的某些驕傲磨失了幾分,不然如何讓她願意聽她的話。
“晚妹妹是不相信我麼?難道晚妹妹想做別人的替死鬼麼?那晚的事情明明你也是被人陷害的,你不想洗冤麼?”
“想!你要我做什麼?”極為不想說這樣的話,卻知道身在其中不能由己的道理,此刻自己呆在這個地方便很難有機會在出去,她不會認為月妃會很好地替自己求情,她們平日都有她們之間的協議。她也不會認為太子妃此次前來只想幫她出去這麼簡單,如果真的只是想救她早在她被抓的第一日就來求情了,顯然她也有她的目的。
詢問了晚妃幾個問題,知道她想要的答案方才出來。
走了一段路程,腦袋昏沉沉的,額外的沉重,映入眼簾的東西一個變成兩個,走路搖搖晃晃,體力不支,落到一個溫暖寬敞地懷抱中。
醒來已經躺在未央殿偏殿內,身體上或多或少地插著一根根細而長的銀針,易冰面色沉重地站在一旁,瞧見她醒來,易冰有條不紊地拔針。
“你……”
“我……”
兩人幾乎是一起開口的,面帶詫異地瞧著對方,又互相沉默。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說:“你難道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麼?別人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想死了麼?”
沉默地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總覺得事情有些說不對的地方,他怎麼不告訴她自己的病情?!
“我什麼病?”自己身子愈來差,連多走會路都會暈倒,她自然是想知道原因的。
“你的病?你還知道關心自己的身體啊?”臉上露出諷刺地笑容,“至於你的病嘛——你的病可就多啦!你要先聽哪個?”說完臉上擠出一絲無力地笑容,退出房間。
她氣結,這樣說了不是等於沒說麼?!知道他是不想告訴她自己的情況,也明白他不願意說的話她是沒辦法讓他說的。
“你剛才說什麼?”太子驚訝地出聲,失了以往地冷靜。
“太子殿下當真不管她是死活?如果太子願意放棄她,現在就可以放之不管了!”
“不管?你不怕皇上怪罪到你的頭上?她的病現在可是全全交給你負責了!”
“那太子希望我如何做?還是暫時保全她?”
“竭盡全力徹底治好她!”脫口而出地一句話,沒有經過任何思考,憑著心底最初的想法,說出來自己都有些驚奇。
來的人領命出去,南宮墨看著沒有久久地站在原地。
“太子可是想好了,真的要救她沒?”張航之笑著問道。
南宮墨眸光略微閃動,靜一刻,反問道:“先生何處此言?救她有何不可?”
“太子可是對她起了心思變化?”
“先生怎麼忽然管起這個來了?”南宮墨聞言大感意外。
“太子若是此刻是花微或者是靜公主或者是晚妃,太子此刻會怎麼做?”張航之問道。
南宮墨聞言眼神忽地變了,花微,是範勇將軍的遺孤,當年皇后為了掌權,找上範將軍希望他站在自己的一邊,被範將軍拒絕了,後來範將軍一家被人以謀反的罪名抄家,株連九族。年幼的花微在管家的掩護下撿了一條命,留在管家親戚家撫養,後來到十多歲的時,養她的那些人去世了,只留下她一人,被人賣到青樓,她抵死不從,眼看著要香消玉損,被他救下,贖了身,帶回來。
當婉柔死後,他無意間知道了一些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這將靜公主當做一枚玉子,對靜公主他既有情,又包含利,十幾年的朝夕相處說沒一點感情那是騙人的假話,畢竟他在那之前他一直都不曾想過要利用她,一直都將她視為最親的人保護著。
對於晚妃,他沒有投入絲毫感情,有的不過是利用,當初他母后安排自己娶她也不過是為了替他拉攏梁將軍,他不像裕王掌握兵權,不像靜王得到父皇的寵愛,握有父皇多年暗中馴養的一批人馬,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容忍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