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貴妃素日裡美豔的很,如今這一哭,也甚是梨花帶雨,自有一股楚楚可憐的感覺。
然而,昭帝卻是神色不動,只道:“怎麼回事?”
說這話的時候,昭帝的眸光卻是看向一旁的陳太醫。
陳太醫一驚,便立刻下跪,悚然道:“陛下,貴妃娘娘差點誤服了毒藥,現下母子……母子平安!”
聽了陳太醫的話,昭帝便不由冷下神色,他淡淡看了眼懿貴妃,心下便明白這是懿貴妃的大題小做。
眸色微微一沉,昭帝便看向一旁的司天儒,道:“天儒,你來說!”
對司天儒,其實昭帝感情是比較淡漠的,倒也不是說不喜歡,只是這孩子常年在外,一直無心朝政,日子久了,昭帝也便漸漸淡忘了自己還有這麼個兒子。
不過即便如此,司天儒和司天飛兩兄弟,昭帝還是偏疼司天儒多一些。
“父皇,事情是這樣的。”司天儒拱了拱手,便繼續道:“今日母妃回來的時候,便說是有些饞了,想吃一些桂花糕,就讓宮婢去御膳房端了些許來。不過桂花糕來了以後,母妃便又不想吃了,便擱置在了桌上。”
說到這裡,司天儒看了眼昭帝,見昭帝神色莫辨,又繼續道:“後來白雪不知何時跳上了桌,大抵是吃了一些桂花糕,不到片刻功夫,它便死了。”
白雪是懿貴妃養的一隻貓,生的十分可愛,一直很得懿貴妃的喜歡。這件事,幾乎整個宮裡都是知曉。
只是,這下毒之人,便是為了要害懿貴妃,那貓兒卻是誤食了才會如此。
“這件事,朕會讓人來差。”昭帝垂下眸子,素來宮中貴人用的食物,都是要經過銀針驗毒的,而懿貴妃的糕點,顯然也是驗了毒後才端進來。
尤其懿貴妃懷了身孕,她自是不容許在這些事情上出錯。所以說,這毒,是一種銀針驗不出的毒……
想到這裡,昭帝心中便隱隱有些猜測。
“陛下,一定是二公主!”一旁的懿貴妃心中氣憤難擋,便哭道:“今兒個早上臣妾還與二公主起過爭執,那時候二公主陰測測的說要等著臣妾生出一個小公主……沒想到,現下便出了事情!”
一想起這件事,懿貴妃心下便恨的厲害。要不是她忽然便有些食不下咽,吃下這些毒糕點的,便是她了!只是可憐了她心愛的白雪,為她擋了致命的一刀。
“天嬌?”昭帝凝眉,只見他看向司天儒,便問道:“天嬌今日可確實說過那等子話?”
司天儒聞言,便點了點頭:“天儒不敢欺瞞。”
一時間,昭帝的眸光暗了下來。
若是他沒有猜錯,這毒……想到這裡,昭帝便看向陳太醫,語氣莫測道:“什麼毒?”
“是……是……”陳微微顫抖起來,完全不敢說出那毒的名字。
“不必說了!”昭帝眯起眸子,心下已然明白了。
見昭帝神色不愉,懿貴妃靈光一閃,便恍然明白了!看來,這毒是‘千機’,當年北魏九王爺就是中了這毒才暴斃,而懿貴妃自然也知道,下毒的人正是司天嬌無疑。只是這件事關係到兩國的和平,懿貴妃再怎麼爭風吃醋,也不會沾染這些!
就在懿貴妃和司天儒沉默下來的時候,昭帝忽然眼含厲色,吩咐道:“來人!去西宮搜查一番,朕倒要看看,這毒究竟是不是司天嬌下的!”
昭帝想,若是真的自司天嬌處找到毒藥,那麼再留著她也是禍害了!畢竟這千機的毒,與當年的事如此密切關係,司天嬌竟是還存著那毒藥,且敢用它害人。只能說,她並沒有把國家放在心上。
如此公主,不要也罷!
……
……
長寧王府
“師父,你不覺得老子這樣格外俊美?”百里奚照著銅鏡,神色極為自得。
蘇子衿聞言,不由似笑非笑道:“你想被當作怪人的話,便自行找個住處罷。”
“師父,不是說好了收留老子麼?”百里奚放下手中的銅鏡,雙手捧著下巴,一副故作‘可愛’的模樣。
蘇子衿一時沒忍住,只偏頭不去看他。便是青煙等人,都不忍直視。
百里奚此刻留著一圈的鬍子,整個人雖不至於像大漢,但到底也有些顯得老氣,而他這一托腮的舉動,簡直讓整個畫風都有些扭曲起來。
蘇子衿嘆一口氣,簡直覺得慘不忍睹:“百里,你還是把鬍子颳了罷。”
從前百里奚雖也這般神神叨叨、古里古怪,但到底沒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