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叫人,那是怪物,是比狼人才要具有危機感,比教堂還要讓血族忌憚的怪物。
十二個布衣人面容僵硬的站在她的身後,身子筆直,也只有在剛才殺人的時候,眼裡才暴露出一絲名為狂熱的情緒。
其他的時候,沒有呼吸,身體冰冷,面無表情,就像真的屍體。
感覺到對面開始產生的懼意,劉曳只低著頭輕輕的笑,她是真冷,窗子剛才被打壞了,有著一具比普通人還要柔弱的軀體一直以來都是她的硬傷,特別是在發動能力的時候,誰都只能看到她的強大,卻沒人能理解那種靈魂被千絲拉扯的痛苦。
老叫花子說的對,一切都是有代價的,老天一直是公平的。她不後悔六歲車禍失去雙腿的時候遇見他,儘管他教給她的是耗損自身壽命的玩意,但若不是他,他們一家現在還窩在貧民窟裡,是他給了她一個新的世界,儘管站到巔峰後,頂著這破敗的軀體,也只是苟延殘喘的結局。
所以這次三粒洗髓丹的報酬,讓本來三年不動手的她毫不猶豫復出,據聞這種丹藥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不管到底咋樣!總聊勝於無。
人總是貪心的,得到了優越的生活後就會想更長久地活下去,劉曳是人出來的,自然也不能免俗。
爸媽只有她一個女兒,她真心不願意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所以,父親,母親,請原諒。
沐浴在寒冷的氣流內,毫無預兆又是一個寒顫,攏了攏衣襟,她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的大雨瓢潑,孤冷卻不淒涼。
這世上見識過她出手的人,除了父母,誰都不會心疼她。
心疼一個怪物一樣的她。
“吾尼維爾,科維奇一脈族長,不知族人中有誰哪處冒犯了閣下,尼維爾願為此賠罪。”
對面,領頭的蒼白臉色,充滿英倫風情的大帥哥一身暗紅色燕尾服,恭恭敬敬的走了出來。
血族真的都長得很漂亮不是嗎?劉曳別過頭來,看的眼都捨不得眨了,許久才嘲諷的輕笑,“別對我這麼禮貌,受人於託,你再禮貌我也是要殺了你的。”
帥哥的眼睛剎那冰寒,他的漢語說的很好很好,但就像劉曳說的那樣,再好看,今晚也是要死的,何況,他們踏足了華夏,理應該死。
老叫花子這輩子最討厭這些外族生物踏足華夏大地,臨死前硬是讓她發下毒誓,當時天打雷劈的異相,讓她深刻明白了什麼叫人越強受到的天道管制就越大。
眼睫垂落一片陰影,劉曳想,沒有那三粒洗髓丹的約束,她也會答應動手的吧!因為——
她輕啟嘴角笑的寒意絲絲,“你們,不該踏足這裡。”
“閣下是不是太囂張了!”
“是嗎?”
劉曳靠在輪椅上,仍然淡淡的沒有情緒,但是眉眼在笑,她食指在扶手上微動,身旁一個布衣人就已經極速彈了過去。
“永恆三位,正位攻守,副位乾守,三者,動。”
一連三個布衣人,好像木偶一樣呈三角之勢擋在了眼前,劉曳的聲音似乎蘊含了魔力,連不被控制的血族一眾都有了些精神恍惚。
這個時候的她眼睛是帶點幽光的,一個血族嗷嗷叫著撲上來,鋒利的獠牙那麼的醒目,也不能讓她的表情有半點波紋,“第三位,北邊後退,絕擊。”
一個布衣人神乎其神的擋住那血族的前行道路,速度快到不能捕捉,但還是被同樣擁有強大速度的血族嗷嗷叫著咬住脖子,儘管撕裂的皮肉下,看不到一點的鮮血。
那就只是乾屍而已!
“第三位,動!”
一腳,毫無表情的布衣人將那血族狠狠踢進了牆壁之中,他脖子上那咬痕還刺眼的很,乾巴巴的面板,僵硬的血管,是不折不扣的怪物、異種。
劉曳似笑非笑的抬頭,看著那個領頭的血族,“我說過,你們不該來這,非人類協議書上寫明瞭,臨界各國,互不侵犯,如有雷池之越,不負任何後果。”
“該死!”
“當然我現在是說廢話,永恆三位孤立,舍三,不息九位。”
所有布衣人,除了開始的三個以外,齊整的單膝跪下,像最卑微的奴僕一樣,恭敬地擁著他們的製造者!
他們的主人,他們的王!
“七位,東南副位。”
清脆的女音,卻彷彿十八層地獄回來的惡鬼,牢牢的抓住所有生物的心臟,向他們露出更兇狠的獠牙。
誰也不能逃過!尼維爾面色漸漸凝重,幾十個血族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