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眨，把村長看完，就看村長身邊的男人了。

男人一米八六，比村長高了很多！蔚藍脖子酸，在她眼裡，男人就是巨人。

村長笑道：“村子裡的人家都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你一個人住，就讓這叔叔住上幾天，好不好？”

叔叔？

村長也尷尬，男人才二十六，蔚藍十五，叫村子裡其他二十五歲的男人都叫哥哥，這到了男人村長於心不忍，咳嗽了一聲。

蔚藍低頭，今天就是見了這個男人，他這麼大，這麼壯，一看就不是好人。村子裡的人都黑黢黢的，可是男人白有不白，黑又不黑，奇怪地要命！蔚藍好好打量了他一下，那眉毛，黑乎乎的，不似村裡的男人那麼凌亂，男人的鼻子好高呢，村子裡的人都矮塌塌的！

“蔚藍！”村長叫了一聲，男人看看蔚藍的小臉，雖然沒營養的蠟黃，但那眼睛，圓溜溜的，眼珠漆黑，雖是個孩子，卻有位地很。

蔚藍回過神來，指指自己的兩間臥室，指了指自己的，又指了指另一間，沒有人住，有沒有錢，只有薄薄的床板！

冬天太冷，村長都沒想到這個問題。

男人眯眼：“我無所謂。”他指指揹包，他有厚厚的軍大衣。

村長簡單交代了幾句，只道：“我明天送些被子過來。”男人點頭，村長就這麼離開。蔚藍看了看男人，趕緊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把門鎖上。

也就一道破門，沒什麼用！男人把蔚藍的家打量了一遍，破破爛爛，沒有一樣好的。蔚藍房間的胳膊，應該就是他的住處了。

男人穿著高幫靴，很保暖，身上的軍服有些髒了，揹著包把門關上，再走進自己將住進的臥室。

臥室？

男人笑笑，裡面就一張床板，可笑的連被子都沒有。

一張舊的漆黑的木桌子，男人實在不想把包放下，雖然沒有多少灰塵，可還是很髒，男人骨子裡嫌棄的厲害。

蔚藍躲在屋子裡不吭氣，看了看自己的被子，她的被子也不厚重，寒冷的冬天也捱過去了這麼多年。蔚藍看了看破舊的大櫃子，裡面其實還有一床被褥，厚地很，但是媒婆說了，蔚藍什麼也沒有，總要有新媳婦的被褥。

沒過多少時間，男人來敲了蔚藍的門。蔚藍起身，盯著門縫看。

敲了許久，蔚藍也不吭氣，男人只好道：“廁所在哪？”他已經四處找過了，根本沒有。

蔚藍愣了愣，廁所？蔚藍住的遠，廁所離家有點遠，蔚藍每晚都拿只小木桶撒尿，大便都在白天解決。蔚藍起身，開啟了門，抬頭用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盯著男人：“廁所很遠。”

003

蔚藍很喜歡男人的軍裝，又挺拔又強健，每天看著村裡病的弱乎乎的人就沒勁。他幹活應該比其他人都厲害吧！

男人點頭：“帶我去。”

蔚藍看看他的黑眉毛，低聲道：“外面冷。”

男人這才注意到，女孩在屋子裡堆了火，小小的一團，但根本沒用。有注意到木床上的被子，依舊很淡薄，還沒有他的軍大衣厲害。

莫名的，男人有些心疼她。

男人開了大門，看看外面，養了很多雞鴨，女孩似乎很懶，糞便沒有處理，一股股噁心的臭味鑽心。男人繼續嫌棄，回頭看著蔚藍：“帶我去。”

女孩只好披了十分難看的大衣，拿起手電筒走了出去。

女孩太小，男人看著她，有一瞬覺得她可以當自己女兒了。但他年紀也不大，她年紀也不小。興許回去G市，就能馬上結婚，馬上生孩子。

男人有尿意，褲襠裡的傢伙半硬，想到生孩子，又硬了幾分，硬生生把火氣逼了下去。這幾年在部隊裡，憋壞了！等出了這村子男人有些期待，但來接他的車，似乎還要幾天才能到。

蔚藍抖地厲害，冷死了！在走不動的時候終於伸手指著不遠處用木頭搭起的茅房，那裡面的惡臭真不是蓋的。還沒走到，男人已經不願意進去了。

“那裡，你自己去。”蔚藍跳著，試圖讓自己暖和一些。

手電筒跟著女孩跳起來，那一閃一閃的亮光照亮男人的眼，男人盯著女孩的小臉蛋看，月色下不再蠟黃，電光下有些白皙，被冷風吹得紅彤彤的，可愛極了。

村長說過，這女孩有點傻。

傻？男人沒看出來，蔚藍已經扭過臉去，喊道：“你再不去我就回家了。”

這些話，和村子裡的人都未曾說過呢，這麼不愛說話的女孩子，竟然和陌生人說了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