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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已然心有靈犀一點兒通了。

如果這裡沒有那麼多的人,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撲過去,先制住許雲起,再搶奪康王的兩位公,不管有多困難,也會將他們帶回到尉遲義的身邊去。

劉賀又了些閒話,正要帶著這些人離開東村,前往北村。

祁東推著獨輪車越過了眾人,很快便來到了他的面前。

“軍師大人,我們夫妻能不能留在東村?”他謙卑地問道。

“你們兩個要留在東村?”劉賀對這個獨眼龍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人的面前,他總感到有一些不舒服,這個人好像有一種被壓抑的殺氣。

“是呀!”祁東道:“我看他們都是陳州來的,我也是陳州的,同鄉人。”

劉賀道:“既然是同鄉人,那你們兩個留在東村吧!”著,指著張全對他們道:“這是你們的村長,你們由他安排!”

“謝謝軍師大人!”祁東連忙道。

許八郎並不認得祁東,但是他一眼就認出了林花來。

當初他在開封外城的尉遲義私宅裡住過,那時他走投無路去投奔的七姐,曾與林花發生過一段不愉快的事情。林花不讓他進府,也不替他傳稟,若不是他抓住機會,讓一個出府的丫環給許七帶信,肯定現在還在開封城流浪呢!

“軍師大人!”許八郎忙叫道。

“許八郎,你有什麼事呀?”

許八郎道:“這兩個人可不是陳州人,你聽他們的口音,分明就是東京的嘛!”

被許八郎如此一,祁東和林花都嚇了一跳,便是連劉賀也覺得有些問題,他轉頭盯視著祁東,也不話,好像是在聽他的解釋。

其實對於劉賀來,既然是難民,那也就無所謂什麼陳州、宋州的,分到哪個村都一樣。

祁東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起了,他連東京人都不是,只是因為在東京汴梁呆得時間長了,所以學會了一些東京的方言,卻根本就不會陳州方言。

林花從獨輪車上跳了下來,對著劉賀盈盈一拜,道:“軍師大人,奴家與夫君的確是陳州人氏,只不過曾來往於東京販賣席履,故而話語間會有東京味。”

著,又走到了許八郎的面前,又是盈盈一拜:“八郎兄弟,咱們也曾是街坊,當年奴家曾得罪過兄弟,但是與令姊也是相熟的。”

“你們認識?”劉賀問。

不等許八郎答話,林花連連點頭:“奴家與八郎兄弟曾是鄰居,那時曾有過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他還記恨於心。”

許八郎真有些百口難辯。

“呵呵,既然還是鄰居,那又何必這麼矯情?”劉賀道。

“是呀!”張全也跟著附和:“鄉里鄉親的,大家又逃難在外,更應該相親相愛,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還記恨著做什麼呢?”

這一下,倒是變成許八郎肚雞腸了,令他無處申辯。他有心揭露林花的身份,但是又怕如此一來,姐姐的身份也要暴露。如果被劉三刀知道了他們是康王府逃出來的人,一定大喜過望,到時有得與尉遲義糾纏了。

“好了,就這樣吧!”劉賀已經不耐煩了,他在東村消耗的時間太長了,不知道從北村回來時,還要到什麼時候。

見到劉賀已經作了決定,許八郎也只得作罷。

張全和諸位里長躬送著劉賀領著人往北村而去,張全回過身來,對著許八郎道:“既然你跟他們夫妻認識,那麼他們兩個算是一戶,就安排到你們二里吧!”

許八郎看了看祁東和林花,林花正得意地向他笑著,他知道這兩個人跑過來,就是替尉遲義打前陣的,只怕他們還是逃不出康王的手心。

祁東又何嘗不是在後悔之中,此時他也認出了許八郎來,正是那天在路上遇到的趕驢的啞巴,不用想了,那天車上坐著的那個瘋婆娘,一定就是許七,他怎麼就那麼笨,當時沒有看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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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八郎快速地回到家裡,實際上也只是兩個窩棚而已。

此時,許雲起已經燒開了水,正在往鍋裡下著攪拌成糊的黑麵,這種黑麵是由大麥輾軋的,也是太平寨在每戶進來的時候按人頭髮的,每個人可以領到三斤,孩也算。

所以她們家領到了十五斤,只有三個大人吃,能夠支援幾天的。

黑麵疙瘩裡,還會放上一些野菜,再加一點兒鹽,這味道已然是這些日以來,他們所吃到的最好美味了。

“姐呀,林花來了!”許八郎迫不急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