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傢伙慢了一步,被飛濺而來的彈片擊中了身體,他慘呼一聲,從馬上跌落下來。另兩個騎手動作十分熟練,撥轉著馬頭,向旁邊躲避,儘量如此,他們並沒有被彈片打中,但是彈片卻打到了馬的身上,那兩匹馬痛得唏溜溜地嘶鳴起來,若不是兩個騎手費勁了力氣勒緊了韁繩,這兩匹馬一定會痛的狂奔起來。
洛又被這一聲炸,嚇得再一次大聲地啼哭起來。
雖然心裡頭焦慮萬分,但是在面對著洛委屈的眼神,她的心就好像是化開了一樣,嘴裡哼唱著不知名的童謠。這畫面卻與周圍傳來的打鬥之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個盜賊頭目也顯得焦急起來,他的手下已經接二連三的被祁東和許八郎那些人砍殺著,五十多個人已經變成了四十多個,還有幾個帶著傷。
當然,許雲起的這幾個同伴們也不輕鬆,祁東一個沒有注意,被一個強盜乘機用長機扎到了腿上,他強忍著痛,揮槍將那個暗算自己的盜賊挑落馬下,林花不由得擔心地問道:“你怎麼樣?”
“沒事!”祁東想了不想地回答著。
林花知道他是在要強,很想要替他包紮一下傷口,卻也知道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容他們的絲毫的空隙。相對來,這些盜賊們是圍過來跟他們對毆,若是他們退到了一旁,用箭齊射,那麼他們還真得是防不勝防了。
步戰的陣隊裡,王山當先地掛了彩,他的後背被砍了一刀。在他和許八郎、楊煉三人之間,數他的武藝最差,若不是許八郎拼死護住了他的身後,估計這個時候,他已經是一具躺屍了。
王山真得害怕再這麼打下去,自己就算是不被這些盜賊砍死,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休克。
許八郎也看出了王山已經無法支援,大聲叫著:“往馬車邊退!”與楊煉一左一右,掩護著王山向著許雲起的這邊緩緩退過來。
又有兩個盜賊從邊上悄無聲息地繞過,繞到了許雲起所在馬車的背後,張玉龍眼觀六路,再一次甩出了手雷,爆炸聲從馬車的後面響起來,又一個盜賊被炸翻下馬。
洛的哭聲越發得不止了起來,許雲起真有些擔心,今天的這場戰鬥,會給洛幼的心靈蒙上陰影,以後會不會令他一聽到響動就會哭呢?
卻也在這個時候,猛聽得“啊”的一聲慘叫,張玉龍從車轅上一頭栽倒在地,在剛才他回身對付車後偷襲的盜賊之時,有人看準機會向他射了一箭,正射中了他的肩膀,他一吃痛,身體失去了平衡,這才摔倒。
這一時刻,許雲起再也不能去裝矜持了,也顧不得懷裡的兒哇哇的大哭,連忙起身向張玉龍跌倒的地方奔去,看到他只是中了一箭,生命並沒有危險,這才有一些的放心,但是還忍不住地關切問著:“親家哥,你有事嗎?”
在許雲起的攙扶之下,張玉龍掙扎著起身來,緊咬著牙關地搖了搖頭。
為了躲避那些強盜有可能再一次放箭,許雲起只好將他扶著坐在了馬車的車轅旁邊,懷裡抱著哭啼不止的兒,心裡好似油煎一般得難受。
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正是許雲起他們來的方向,馬上的人遠遠便看到了河邊的這場打鬥,拼了命一樣地打著馬,恨不能馬上飛到這個戰場上來。
見到保護許雲起的車伕中箭,那個盜賊頭目不由得大喜起來,高叫著:“快捉許夫人!”
立時,就有幾個賊兵捨棄了圍攻許八郎等人,向著馬車這邊衝過來。
許雲起也聽到了那個頭目的呼叫,忽然明白了什麼。
這些盜賊分明是衝著她來的,在剛才她根本就沒有報出名姓來,而這些盜賊卻知道她是誰。
看來,他們今天是在劫難逃了,這些盜賊有備而來,不抓到她誓不罷休,否則,他們都死了那麼多的人,卻不見一個人逃走。
他們的表現也與普通的盜賊不同,顯得更有紀律,更有組織。普通的盜賊們,其實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一旦遇到扎手的點之時,不會這般得執著,早就會喊著風緊扯乎了。
許雲起也看到了幾個向她衝過來的賊寇,她只得將懷裡的孩交給跌坐在地的張玉龍,拿出了帶在身上的最後一枚手雷,心裡想著,只要等他們再靠近一點,就丟出去。
卻也在這時,忽聽得馬啼聲由遠而近地奔來,三支箭帶著掛著風聲直撲過來,只聽得三聲慘叫響起,許雲起便看到了向她圍捕過來的前面三個人倒在血泊之中,他們的身上分別被三枝鵰翎箭射穿,那個射箭之人好大的勁力。
許雲起不由得站起身來,順聲望去,便看到了一個她熟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