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雨雪還用著這麼不服軟的語氣，笙秋更是害怕生還無望，立即扯了扯她的衣角，希望她不要再較勁。

可是司雨雪卻不領情地用力推開了笙秋。

笙秋只得繼續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

這一點小動作，司雨霜盡收在眼簾裡，卻也當做沒看見和不知道。

“反正從小到大，我就是庶出的命。”司雨雪也放開了生死。既然橫豎都是要死的，她何苦還要繼續低頭認錯？

司雨霜冷冷一笑：“果然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且是非常的可恨。”

司雨霜的話讓司雨雪極其的不悅。抬頭反駁道：“難道這不是你們逼出來的嗎？憑什麼庶出的就要這麼淒涼悲慘？難道庶出的就不是人嗎？難道是我自己要選擇庶出的嗎？”

司雨霜看著她，冷冷道：“是嫡出還是庶出，這確實無法自己選擇，可人性本善這種事兒是可以選擇的。”

司雨雪也在看著她：“這些話對我就免了吧！我可不信也不會聽。”

“司雨雪，其實你是有機會的，這根本就無關是不是庶出。難道我這麼對待霏姐兒了嗎？難道這一切不是你咎由自取嗎？”司雨霜看著司雨雪把一切責任都歸功在於自己是庶女的身上，也想著要反駁她。“而且，你根本就不是原來的司雨雪，你更具有選擇的機會，可你終究選擇了一條最不堪的道路。”

司雨雪驚詫地看著司雨霜，艱難地吐出話來：“你……你知……知道我不是……不是之前的司雨雪？”這怎麼可能，她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所用的，可就是司雨雪的身子，司雨霜怎麼就會知道自己不是呢？

司雨霜一臉冷然：“後來知道的。”

“可是，我沒有讓人知道。”司雨雪猛然地看向了笙秋，她記得當初自己就對她一個人說過自己是穿越的。

難道，就是笙秋告訴了司雨霜？

“是你？你早就出賣了我，當初我就告訴過你，我不是司雨雪的。”司雨雪面目猙獰的看著笙秋。

笙秋急忙擺動著自己的雙手。她一直都跟在司雨雪的身邊，哪裡有什麼機會和司雨霜一起？

司雨雪想想也覺得不對，如果笙秋真的出賣了自己，一定不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面。

那司雨霜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你肯定是因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贏得了我的對不對？”司雨雪仍是不相信自己是這樣輸給司雨霜的，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輸的。

見司雨雪還在冥頑不靈，司雨霜也甚是無奈。

看著司雨霜，司雨雪一點也不願意認輸。

“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置我？不就是要我的命嗎？你打算怎麼樣要我的命？”司雨雪的心也放開了。

不過就是一死。

“你倒是一點都不懼生死了。”司雨霜淡淡道。

司雨雪冷冷一笑：“畏懼又怎麼樣？還不是要死？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求饒？說不定我早死一些，還能重新投胎一戶簡單的人家，過著簡單的日子。”

“你是安國公府的，本宮不會不顧及安國公府，所以不會讓給你死得悽慘，也不會讓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司雨霜說完轉身離開。

“皇后娘娘，這一切都是奴婢教三小姐的，你就殺了奴婢一人，饒過三小姐吧！”笙秋跪在地上對著司雨霜磕頭。

司雨霜看著笙秋：“泥菩薩過江都自身難保了，你又有什麼能力去要求本宮殺你一人？”

“皇后娘娘。”笙秋抬頭看著司雨霜，“這一切真的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都是奴婢教唆三小姐要這麼做的，就請您饒過三小姐一次。”

“本宮做事還不到要聽一個小丫鬟的，還是犯了這麼多錯的小丫鬟。”司雨霜不會心軟，“對你，本宮可以看在你為主的份上，不要你性命，可這並不是你可以要求本宮的資本。”

說完，司雨霜的腳步再次走了起來，帶著西陽離開了天牢。

笙秋爬到了司雨雪的身邊：“三小姐，三小姐。”

司雨雪有些木訥的回頭看著笙秋，想到在這樣的時候笙秋還會為自己說話，還是會有些感動：“笙秋，是我拖累了你，你勸過我太多次，讓我平平淡淡就好，可我偏偏就不聽你的，如今又這個下場也是活該的。”

“三小姐，您不要這麼說，即使有很多的錯，可您對奴婢還是很好的，奴婢是真的想要替你去死的。”笙秋激動的哭了起來。

見笙秋落淚了，司雨雪伸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