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陸清寧繼續笑問。
夏衣發放完畢便要去給針線房送回執,蘇媽媽便出去做這件事兒了。陸清寧正趕上這麼個機會,能不像個孩子似的被盯死,當然要跟水草聊個夠本,否則她哪敢明目張膽的問這些。
至於蘭心和小素,一個是太太給的,跟蘇媽媽差不多都是看小孩的,一個是悶罐葫蘆又是蘇媽媽的親閨女,她哪敢拉著那兩個聊這種事兒?
跟那幾個比較起來,水草才是最合適跟她探討的人,立刻就了她的話兒回道:“姑娘還記得被賣了的那兩個,叫春巧秋豔的那兩個丫頭麼?奴婢聽蘇媽媽說,若不是老太太犯了錯,便打算將那兩個塞給大老爺和二老爺呢。”
陸清寧聽了這話兒,心頭立刻明瞭。敢情那夏妍打了這個小算盤?春巧秋豔被賣了,她便以為能輪到她來給大老爺當姨娘了?如今一聽說陸廷軒要納妾,立刻便猴兒急的跑來……
怪不得聽她說起這兩日便要給陸廷軒的新姨娘擺酒,夏妍的小臉兒便立刻變成苦瓜樣兒,恐怕是覺得沒了攀高枝的機會了吧。
高媽媽前兩日說的還真對,將沁玉一起抬成姨娘也好。沁玉的臉皮多厚啊,規矩到了那丫頭眼裡都沒了用處,若換成夏妍這種缺心少肺的,如何能跟青樓裡出來的紅姑娘對抗,又如何能跟宋於兩位姨娘打擂臺?
水草說罷那幾句,又朝窗外瞄了一眼,見小丫頭穩兒轉兒都在門廊下面玩耍,便低聲補充道:“不過奴婢瞧著啊,那夏妍不單單是來打聽大老爺納妾的事兒。孫姨奶奶的抬房酒都擺了好幾天了,恐怕老太太的忍耐到了頭兒。”
那兩個小丫頭都是這陸宅的家生子,跟她們幾個大的不一樣,她們這些大的全是太太的陪房。既是陸家的奴才,誰也不知道她們跟後宅這些媽媽嫂子有什麼干係和勾搭,能避著便得避著不是麼。
陸清寧當然將水草的謹慎看在眼裡,心裡也不由笑道這丫頭最近沒少長進。不過這幾句倒比頭幾句還有用處,畢竟夏妍只是個想攀高枝的丫頭,不足為慮,老太太的反應卻是比較重要的。
“老太太的禁足期滿是不是明日啊?聽你這麼一說,老太太明日也許會發飆,咱們只管等著看好戲,必要之時做一做推牆手罷。”陸清寧微微眯起了眼睛,來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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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人以群分
第二日,卯時中。陸清寧打扮停當,正要帶著蘇媽媽和蘭心往老太太的添芳園去請安,才剛走到廳堂門口,就聽守門婆子高聲喊道:“轉兒快去回姑娘,梅媽媽來了!”
這婆子,恁大的嗓門兒,還用轉兒來門廊裡回稟?怕是後罩房都聽得到她這一聲吧!陸清寧微微一笑,不等蘭心去掀簾子便囑咐道:“去替我將梅媽媽迎進來吧。”
最近這些天,陸婷姝抽空兒便跟她講過去的事兒;陸清寧也終於明白了,這位姑母那日所說的“以己度人”是什麼緣故了。
按說老太爺膝下只有陸婷姝這麼一個養大了的姑娘,便該是掌上明珠一般;可就算故老太太還沒亡故時,陸婷姝也沒少吃現任老太太的虧——正室和小妾之間的爭鬥,永遠都不會停休,殃及兒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若不是她從中作梗,我又怎麼會嫁錯了人家兒……如今再見你,動輒罰跪打手板兒也就罷了,前些天又被人害著落了水,分明就是要將我當初經歷的事兒再演練一遍,我怎麼能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禍害我們陸家姑娘。”陸婷姝說起這番話時,牙根兒被咬得咯咯作響。
今兒是老太太解禁足的日子,還不等去添芳園請安,梅媽媽來了!陸婷姝這是叫梅媽媽來給她通什麼聲氣,還是出了意料之外的事兒了?
陸婷姝身邊下人雖是不多,如今到底是跟二太太一同管家呢,若是不相干的小事,隨便打發個小丫頭子過來也就罷了,為何還專門打發梅媽媽跑一趟呢……陸清寧這麼想著,梅媽媽已被蘭心引了進來,站在她跟前兒施禮問安了。
她本就不是愛擺譜兒的人,梅媽媽又是姑奶奶身邊最得力的,忙伸手虛扶道:“梅媽媽無須多禮,蘭心快快請梅媽媽進內室。勞您大清早兒跑這一趟,可是有什麼要緊事兒?”
梅媽媽垂眼隨她與蘭心進了屋裡,這才低聲道:“姑奶奶叫我來跟三姑娘說一聲,老太太今日恐怕會大動干戈,問三姑娘能不能託病不去請安。”
“三姑娘若是為難,我這便喊個婆子出府給三姑娘請個郎中回來。”
陸清寧即便聽陸婷姝斷斷續續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