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倍,繡娘什麼眼神居然把自己給略過去了,活這麼多年頭一回覺得人生真失敗,以前哪回不是姑娘一見著自己就以心相許。
蕭慕遠這一不高興,便下了個決定,以後繡娘再給什麼東西,說啥都不要了。
盛陽可不就想看這結果麼。
盛陽心裡可高興了。
餵了兩天藥,鴨仔們可算是有點精神了,不用灌也能多少吃點兒飯,吃完了還能蹲水槽邊洗個澡,曬個太陽。
蕭慕遠這就把兩天前的不高興扔腦袋後邊了,抱著最小的那隻嘿嘿嘿在那笑,摸摸它腦袋撓撓它翅膀,逗弄了好一陣才放回去。
盛陽坐門前歇著氣兒,盯著蕭慕遠一個人在那跟犯病似的蹦躂,也沒說話,臨近盛夏,陽光燦爛,打在蕭慕遠身上金黃得發光。
有那麼一瞬瞥見他埋頭趕鴨子回欄的模樣,認真又有些笨拙。
蕭慕遠其實還是挺俊俏的,盛陽心底裡這麼想。
時間一晃個把月,鴨仔們無病無災活蹦亂跳,已經能自己出欄到處跑,臨吃飯的時候再成群結隊回來,填完肚子抖抖屁股就又去了。
蕭慕遠是真信了繡娘說的,黑鴨子比白鴨子聰明,每回都是黑鴨走在前頭,帶著一群小白鴨,跟將軍出征似的,看一回蕭慕遠就得跟盛陽嚷嚷一次,你看你看,我養的鴨子就是非同凡響,比別人家的還聰明。
盛陽煩不勝煩。
鴨仔們漸漸長大,天也越來越熱,就是晚飯過了一個時辰天都黑不下來,六月到了。
這些天鐵柱子有些憂愁,地裡稻子熟了,可原先答應他來幫忙的大牛卻中暑了,躺床上不能動彈呢,雖說一個人也不是幹不了活,只是那麼多稻子要收割,全靠自個兒,那可得累上一陣了。
蕭慕遠是什麼人啊,成天打聽誰家有事需要幫忙的,他閒得很,隨時可以去搭把手,一聽說鐵柱子這樁煩心事,當即拉上盛陽奔了鐵柱子家。
鐵柱子對蕭慕遠的來意遲疑了很久,呃。。。。。。小兄弟你剛說什麼?
蕭慕遠聲音比誰都大,幫你收割啊!
。。。。。。
鐵柱子不忍心說盛陽來幫忙還靠譜些,於是換了個說法,小兄弟,這天可是熱得很。
我知道。
收割也不是件輕巧活兒。
沒事啊。
啊?
蕭慕遠一指邊上喝茶的盛陽,不還有盛陽呢嗎,他會好好幹的。
盛陽險些失態。
鐵柱子不知是喜或憂,這個還得看盛陽兄弟的意思,他要能來當然是好。
蕭慕遠一副萬事他做主的德行,大手一揮,不以為意,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他不會說什麼的,就這麼定了,你什麼時候開始啊?
說歸說,聽歸聽,鐵柱子仍是猶疑地瞧了盛陽一眼。
盛陽把茶杯一放,恩了一聲。
鐵柱子這才心花怒放,連聲道謝,蕭慕遠就跟要幫忙的是他一樣,一連幾句不用客氣。
小兄弟,說好了啊,回頭忙完了,我送你們袋新米嚐嚐,做粥可香了。
蕭慕遠一聽,高興得不行,真的啊?
騙你做啥,村裡可屬我們家的新米最香了。
嘿,嘿嘿,那這你說的啊,我記下了,我要一袋大的。
鐵柱子聽了,哈哈一笑,蕭慕遠可真逗,行!大的就大的。
這就一言為定了,次日一早倆人吃了早飯就過鐵柱子家,鐵柱子正收拾著要帶地裡的東西,一見他倆趕了個早,心中不免有些感動。
你們可真早,我也才剛起呢。
蕭慕遠打著哈欠嘟囔了句鐵柱子沒聽懂的。
你說什麼?
盛陽將他按椅子上坐著,說既是來幫忙,自是不能晚到,多沒誠意。
鐵柱子憨厚一笑,隨即將手裡的鐮刀遞給盛陽。
蕭慕遠一下就醒神了,一個勁好奇,這是什麼?看著這麼奇怪。
鐮刀。
幹什麼用的?
盛陽低頭看他,你說我們去幹什麼?
蕭慕遠恍然大悟,也想問鐵柱子要一把。
鐵柱子奇怪,你不是不幹活嗎,要鐮刀幹啥?又不能玩。
蕭慕遠嘿嘿笑了笑,說,我多少可以幫一點嘛。
鐵柱子有些好笑,卻也沒拒絕,抽了把鐮刀給他。
你家怎麼這麼多這個?
只一把多不好用,一把自己用,其他的找人幫忙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