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能用什麼來讓他就範呢?
這是我一直在苦苦思索的問題,但是,無解。
我體內的能量一天天變得暴虐,我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經常會變回魚尾,這讓我很恐慌,我很害怕被別人當成異類,那樣,於紀辛就更不會接受我。
又是一個虛偽的慈善晚宴,我作為東皇躥紅最快的新人,主辦方指定讓我去參加。而彼時,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魚尾轉化,只好假意摔傷,讓我的助理推著輪椅送我進會場。
果不其然,會場裡的人看到坐輪椅的我,一片譁然。
同情有之,嘲諷有之,幸災樂禍有之。
我沒有理會他們,我從進入會場第一眼起,就看到了那個偉岸挺拔的男人,他穿著黑色的定製西裝,整個人被襯托的更加俊朗。
他也聽到了會場裡的騷動,扭頭看過來,我們的眼神撞在一起,我看到他只是淡漠地皺眉,然後就移開了視線。
我突然覺得自己可憐,愛著這麼個心裡根本就沒有我的人,實在是賤。
但是呵,我已經深陷下去,不能自拔了呢。
晚宴的主持人不斷請一些商政界的人上去講話,都是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直聽得我腦仁疼,對體內就要破體而出的力量的控制也越來越弱。
就在我快要暴走的時候,主持人請我上臺義演,拍賣我的一支歌,作為籌集善款的一件義賣品。
看著舞臺下那些所謂的善人,一群偽善的傢伙。恍惚間,我看到了當年我和於紀辛初遇時的那個暴發戶,心想他怎麼能混進這個上流社會這麼高規格的晚宴?看著他身邊那個女人臉上三成粉也遮不住的老態,我突然什麼都明白了。
嘴角揚起涼薄的笑,你也有今天。
臺下的人還在競拍我的這一首歌,看著他們眼裡難掩的淫邪,我突然覺得很無趣,算了,我不抵抗了,我不壓制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於紀辛還是不喜歡我,大不了一死吧。
主持人已經把我要獻唱義賣的歌拍出了驚人的天價,大家看看那個競拍人,再看看我,都覺得那個人瘋了,那麼一大筆錢,足夠包下好幾個我這樣的藝人好幾年了。
我也看著那個人,卻怎麼也想不到,於紀辛他。。。。。。他究竟想做什麼,我不懂。
不過,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當主持人示意我可以開始唱的時候,我感覺到我那蓋在毯子下的腿已經維繫不住,變成了魚尾。而且,因為我的放棄壓制,那魚尾更是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只是,在場的,除我以外,無人知道罷了。
那一刻,我竟突然覺得無限喜悅。
我閉上眼,開始演唱,只希望一曲罷,大家都一起陪葬吧,為我那,無望的,愛情。
再睜眼,我就看到了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晚宴裡的所有人,乃至我最愛的於紀辛,都已經在進行著殘酷的廝殺。
那血紅的顏色,可真讓我興奮,血脈裡傳承的東西也徹底覺醒了。
我這才知道,我吞食下的那顆珠子並不是一般的人魚內丹之類的東西,而是一顆上古的海妖的內丹。
所謂海妖,那也是一種人面魚身的生物,但卻比人魚更為強大。海妖面容妖嬈,聲音魅惑,可以勾起人心底的慾望,把它無限放大,進而操控那些人,讓他們被自身的慾望控制,變成只知道遵循自己心底慾望的暴虐傀儡。
而傳說的人魚不過是海妖裡實力最不濟的一支,不過是最下等的花瓶、玩物。
看著眼前的血紅色的晚宴現場,摸了摸毯子下的魚尾,我笑了。
這個無情的世界啊,就讓我來毀滅重建吧。
我拉開毯子,以魚尾直立在舞臺之上,放聲高歌一曲,不忘在其中注入更多的暴虐和黑暗氣息,嘴唇勾起,看著臺下那些平時高人一等的所謂上流社會的精英在下面上演一場混亂的角鬥,心情愉悅極了。
但當我看到於紀辛被人打得一臉血,我又有些覺得心疼。
啊呸,果然是個賤骨頭。
我自己都唾棄自己。
終究,我還是不忍心,遊弋到他的面前,把他帶到安全地帶,稍稍控制住他的心神,讓他和我一起觀賞這一場血腥大戲。
看著他震驚的眼神,我笑了。
這樣的我,你,怕麼?
不過,沒關係,我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
我變回雙腿,帶著於紀辛離開了這一場用血腥結尾的晚宴,放任那些人在這個宴會廳裡,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