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出的花,在餘暉的映照下,如同斑落最美好的年華。“這深宮中,哪個女人不是這樣的想法?”
我無言以對。其實,她根本沒錯,她只不過想嫁個一個人,一生與他相伴,白手到老,不相負,不相棄,不相離,一生一世。
“哄!”馮昭儀突然頭朝柱子撞了上去。頓時,額角開出一朵豔麗的紅梅,鮮血緩緩滑過眼角淌成溪流。身軀緩慢倒下,呈現出絕妙的姿態。地面上滴落一滴兩點,點點滴滴,怎一個愁字了得。空氣裡揚起灰塵,跳躍出望眼欲穿的孤獨。
那一朵豔麗的桃花,凋謝了,枯萎了,零落了,至死不休!
門哄得被開啟,外面站著一群太監侍衛,“馮昭儀撞牆死了。”我面無表情宣示著裡面的一切,平靜的走向夕陽,心裡頭如死水般驚不起半點微瀾。
“娘娘。”青菊扶住搖搖欲墜的身軀。
“回宮。”我已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很多事情,我想,我要重新想清楚。
青菊日日看著我的肚子,擔憂的神色一天比一天濃重,“娘娘,沒幾天日子了,這可怎麼辦啊?”
“涼拌。”我現在居然有心情開玩笑,心理素質何曾練到這麼高了,“今天會有客來,高興點,笑一個。”
青菊簡直對我徹底無望了。如果她是個男人,我想她會不會霸王硬上弓幫忙弄假成真。
她頭上的黑三條又出來了,我不再逗她了,“今天李榮華回來,說不定還有一個熟人也會來。你趕緊做好接客的準備吧。”“接客”,青菊的嘴角開始抽搐了,口吐白沫,羊癲瘋的徵兆又開始了。
“娘娘,您能不能正經點?”自從我從馮昭儀回來後,青菊就覺得我變了個人。其實,她話裡的意思還有一層,鬼上身了,馮昭儀的冤魂纏上我了。有一次,她甚至還要求裝扮巫婆請來神漢給我驅邪找和尚做法事。
“李榮華到。”青菊還沒往地下倒,門口就傳來公鴨嗓子的尖叫聲。事實證明,我的預測是正確的。
“今天怎麼有空到這?”我招手讓青菊上茶上果子。
她一坐定,就樂開了,“馮昭儀自殺了?”
“是。”說起馮昭儀,心裡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馮昭儀說你的孩子不是她害死的。”
“什麼?”
“她說她沒有害死你的孩子。”我再次重複一遍,趁著端起杯子喝茶暗看她臉上的神色。
她不語,糾結起來的眉頭如一把重鎖。
“我覺得一個要死的人應該沒必要說假話。”
“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
李榮華想了很久,突然起身要告辭。
“有些事,寧願讓它爛在骨子裡,也不要見陽光。”我跟著起身,看著門外,另外一個人也在來的路上吧,“多一個人知道並不是什麼好事。”
她回過頭,然後匆匆離去。
“娘娘,許美人來了。”玉蓉進來稟告,“要不要不讓她進來?”
我莞爾一笑,“幹嘛不讓進來,既然來了,來者是客,當然讓她進來。”
“見過燕容華。”許美人比之前收斂了許多。她本來就是一個聰明人,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很清楚自己的地位立場,很清楚風往哪邊吹。
“起來吧。”剛好,李榮華沒喝水就走了,這水不用上了,節約茶葉了。手一指,“坐。”
她侷促不安的在椅子上扭來扭曲,欲言又止。端起水杯,又放下,又端起,又放下。
我氣定神閒的喝著水,將這一切收入眼底默不作聲。
“娘娘。”她還是忍不住開口,“以前都是臣妾。”
“以前的事就不用提了。”我可不想聽她訴衷腸將過去的事撇個一乾二淨,要知道當了和尚就得守清規戒律當了尼姑就別想男人,就算還了俗也不得笑話禿子頭上沒毛,“許美人來這有什麼事?”
“我想從此以後追隨娘娘您。”又跪下了,頭疼,又得彎著身子虛扶一把。
“那本宮也該知道許美人有何利用價值。”我回過頭,挽起一個笑容,“本宮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我定定望著她。我知道,她不會讓我失望的。
35。…卻道故人心易變
馮樂士是兩朝元老,如果不是元奕的爺爺死早了一點元奕的爸爸活的長了一點,就有可能變成三朝元老。元老級的人物總是自視甚高,自以為玩過的女人比元奕吃的菜還多。於是,強制把自己的庶女強嫁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