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免受酷暑的困擾,這是他對晴鳶的一片心意,自然不容別人冒犯。可如今不論晴鳶也好、年氏也好,就這樣私自做了交換,就像是將他的一片心意隨意處置一般,自然令他大為不快。
相比起來,他更生氣的還是年氏。畢竟正院兒乃是嫡福晉的住處,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不管是多麼受寵的小妾都不應該住進去,這是亂了規矩的事兒!他相信晴鳶是一片好心,想要讓年氏在懷孕期間住得舒服些,對腹中的胎兒也有好處,但即便如此,身為側福晉的年氏也不該恃寵而驕,如此大膽地接受這樣的安排。
他想來最看重規矩,尤其欣賞有自知之明的人,若是有人不自知,以為憑著自己受寵就能為所欲為,超越了自己的本分,這是他最忌諱的事情!年氏如今就犯了這一條,如何不領他惱怒呢?
他冷哼了一聲,調轉了腳步,頭也不回地向著偏院兒的方向走去。
高榮在他走了之後,才緩緩抬起頭來,嘴角微微勾起。
相比起頤氣指使的年氏,平易近人且總是為人著想的晴鳶無疑要受歡迎得多!再加上年氏最近對下人們多有打罵、動輒遷怒,身為總管的他也是被弄得焦頭爛額。況且他雖然地位高些,但畢竟也是屬於下人的階層,年氏隨意打罵下人,不就是打他的臉嗎?自然不會對年氏有什麼好印象。
所以他方才才會有意縮頭去尾、曖昧言辭,突出了年氏的要求,而將晴鳶主動的部分幾乎忽略不談,如此一來,這件事便變成了年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