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到現在,憑的全是一股復仇的信念和毅力而已。
雲霄側頭看了看那些栩栩如生的畫像,橫抱著柔軟身子的動作不覺地更加輕柔憐惜起來。
這樣一個可愛美麗的女孩子,為什麼偏偏要她承受這麼多呢!
……
由於耽擱了不少時辰,又在病中強行損耗心神,加劇了病情,燕飛羽這一倒下,便足足昏迷了十幾個時辰。
而且顯然的,這十幾個時辰之中,折磨她的不僅僅是高燒,更有可想而知的痛苦夢魘。
山丹自從甦醒後,就不顧自身的虛弱,堅持要帶傷親自照顧燕飛羽,為她擦身降熱,想法設法地將藥汁一點點地灌入她的口中。然後,默默地看著小姐在夢中反覆地重複著那場慘烈的悲劇,默默地聽著小姐不時痛苦和絕望地呼喚著箭荷和周叔,卻始終不肯流一滴眼淚。
箭荷去了,而她沒死,那麼,從此以後,她就應該擔負起雙倍的責任,相信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靈堂之中的箭荷也會如此希望。
競秀雖受傷災在後,但因傷在腹部,情況比山丹更加嚴重,無法親自起身照顧。不過她也不曾閒著,稍微好一點,就命人將那些黑衣人所帶的毒針、弓箭、箭囊,以及身上所穿的任何布料、靴襪,甚至束髮的頭巾,全都取來。就這樣躺在床上一一地仔細端詳,試圖尋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掂量了一下手中弓箭的重量,伸手緩緩撫過弓的材質,競秀的眉慢慢地蹙緊、再蹙緊……世上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完全沒有線索,就要看有沒有一雙善於發現和觀察的眼睛。
東廂中,除了開始敘述了事情經過,其後一直再不曾開口的寧不,幾乎一直如雕像般佇立在窗前,望著燕飛羽所在的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