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他面前。濃妝豔抹,珠光寶氣。女人遞過一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飲料,但是裡面的麻醉劑的味道金卻是聞的很清楚。
“不用。”他揮手推開。
“我請客。”女人不依不饒繼續糾纏。金判斷了一下麻醉劑的量——如果是缺乏戒心的普通人喝下去,幾分鐘就會開始神智模糊,然後被這個女人帶出去,帶到某個地方開剝。
“不了,裡面的麻藥太多了點。”他這樣回答,於是那個女人一聲不響的消失在人群中。
所有那些混亂的地方一樣,這裡處處是機會,處處也是陷阱。而且一般人無法分別兩者區別。
又一個人湊上來,這次是個衣著十分清涼的少女。她臉上一片緋紅,明顯是喝醉了。她一邊說著一些沒人聽得懂的話,一邊湊上了金的身子,而且伸手拉住了金的斗篷的遮臉部分。斗篷沒辦法承受這種拉力,於是被扯落一半。原先隱藏在下面的面孔一顯無餘。
金看到那個喝醉的女人仔細的盯著自己的臉,目光敏銳毫無醉態。她大概在判斷自己的來歷,金這麼想。但是那個女人很快就失望的放開了他。他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而已——這種人世界上有很多很多。
看起來做的還不夠。幾分鐘後,金就開始主動的參加賭博。他很快就引起了整個賭場的關注:因為他只贏不輸。賭博的積累速度是驚人的,很短的事件裡,他的面前就變成了珠寶首飾和錢幣的海洋。
“五百金幣。”金隨口報出一個數字,面不改色心不跳。而接受這個賭局的莊家卻已經手腳發抖了。
“五百……開。”
“一定有鬼!”旁邊有人發出一聲狼嚎一樣的聲音。“他每一局都摸出皇牌同花順,整整二十五局了。這不可能!”
“皇牌同花順,我贏了。”金毫不理睬旁邊的話,亮出自己牌。
莊家擦著冷汗把一堆錢幣推到了金的面前。但金卻立刻全部推了出去。
“這次我下一千。”
“等一下,客人……”那個莊家終於吃不消了,這個客人明顯來者不善——他面前的賭金已經接近賭場全月的營業額了。“這裡不接受這麼高的金額。”
“哦,開場子還怕客人胃口大?”某個渾水摸魚的聲音在人堆裡喊道。
“好吧。那麼這次下注還是五百金幣。”金很有耐心的回答。他很清楚這樣下去,總要有人出頭來和他談判的。而一般而言,開賭場的人都很有門路。
“等一下,客人。”一個聲音從人群后方傳來。看熱鬧的人紛紛閃開,幾個人來到金的身邊。領頭的是一個衣著華麗的男人。
“可以單獨談一下嗎?”那個人滿臉笑容。“不會耽誤您多久的。就一會兒。”
終於來了。金站起身來,他隨手從桌子上抓了一把。
“您的錢,我們會給您收好的。”
“不用了。”金高聲對四周人群喊道。“這些錢就送給大家了,誰要誰來拿。”他跟著那個男人——應該就是賭場老闆——走進一側的一個房間,留下一群男女擠在一起搶成一團。
“我叫金。”金落座後就立刻介紹自己,他伸手指了一下停在他肩頭的烏鴉,“他叫烏錐。”
“哦,好的,金先生,我叫萊克。我們開門見山的說,您來這裡,並不是想來玩幾把的。我說的對嗎?”
“很正確。”
“那麼,您想要什麼呢?”
“其實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幾個月前,有一支老經驗的商隊從沙漠北邊出發,目標是橫越沙漠。可是那個隊伍並沒有到達目的地。”
“啊,也許是被沙漠風暴吞沒了。這事情很常見。”
“也許吧。那個沙漠風暴的胃口並不太好,沒有把所有東西都吞掉,留下了一具用槍刺死的屍體。”
“那麼他們應該是遇到沙漠土匪了。這也並不罕見。不過,您為何關心這個?您是商隊主人?恕我直言,金先生,您看起來不像商人。”萊克大笑了一下,露出雪白的牙齒。“一個商人,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金錢的。”
“我確實不是商人,那個商隊也和我沒太大關係。但是起碼我知道一點:很多被土匪搶劫的貨物都會過一段時間後在銀葉鎮集市上露面。”
“這倒沒錯,我也不想隱晦這事。事實上,如果不是這個作用,這裡也許早就被那些兇悍的匪徒們給徹底洗劫了。這是一種共存共榮的關係。那麼,您為什麼向我打聽這事呢?我只是一個旅店的老闆,怎麼知道那個商隊的去向呢?您有親戚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