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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絲受傷神色,僅是揉揉她柔軟髮絲道聲再見,隨即轉身離開。

“沒關係,我自己坐車去產檢,我不會依賴你的,這個孩子是我的,我會好好照顧。”從今而後,我會試著不再黏你。

對著他背影喃喃自語,臉上帶著微笑的蔣思思給人一種悲傷的感覺,想離開又捨不得,但留下……那是多麼難堪。

他說過他不會娶她,那她算什麼?

誠如別人的蔑語所言,她只是一個情婦、一個供人洩慾的情婦,她不能有靈魂,不能有自己的聲音,只能成為男人背後的影子。

原來公主和王子的結局不是從此幸福快樂的過一生,她的王子沒有騎白馬,所以她找錯人了。

是這樣嗎?

正當她猶豫於去與留的問題當中,門鈴忽然響起,她嚇了一跳遲疑了老半天才去開門,因為她向來不是敦親睦鄰的好鄰居,又剛好搬來和衛京雲同居沒多久,不該有訪客。

門一拉開,入目的是一顆即將臨盆的肚子,然後她才注意到一張不施脂粉卻十分秀麗的臉,表情是不快樂的,甚至是哀傷。

兩人還未交談,一道尖銳的聲音驀然響起。

“堵在門口乾什麼,還不進去給狐狸精一點顏色瞧瞧。”光是站著哪有作用。

聽見“狐狸精”三個字,蔣思思愣了一下,不自覺地讓路未置一語,懷孕的女人先入內,而後是一位相當貴氣、牽著一名小男孩的中年婦人,在經過她時投以輕蔑的一瞟。

她們像回到自己家似,毫不客氣的入座,吩咐下人泡茶,然後年長的婦人嫌東嫌西的挑剔了好一會兒,才把箭頭指過來。

“你,給我過來。”

“我?”蔣思思指指自己,不明究裡的走近。

原則上她是最不愛挑惹是非的人,能過且過是她的生活方式,看到野狗擋路會繞道,絕不會繞到牠跟前等牠咬上一口。

所以當有人趾高氣揚的叫喚她,她第一個想法是這個人有事找她,她走過來是基於禮貌,不能讓人譏笑孤兒沒家教。

孤兒的自尊很強,面對最在意的一件事總會刻意的表現最出色,不落人口實地展現完美的一面,好讓別人忽視心中最深的傷痛。

“你就是我兒子養在外頭的女人?”是有幾分姿色,難怪能將她兒子迷得暈頭轉向。

“你兒子是誰?”什麼養在外頭的女人?!聽起來不是很正經的感覺。

“你住在他的房子還問他是誰,你裝什麼蒜,不過是用錢買來的妓女。”氣焰高漲的婦人指著她鼻頭罵,罵得她莫名其妙。

“我不是妓女,如果你要找的是衛京雲,他去公司上班了。”蔣思思的目光一接觸婦人身邊的男孩,身子頓時一僵地失去唇色。

太像了、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打造出的兩個人,只是一大一小的差別,眼前四、五歲大的小男孩根本是衛京雲的縮影,連倨傲的神態都一模一樣。

她頓時有種被雷擊中的感覺,四肢近乎麻痺無法動彈,好象她的幸福即將終止了,快樂將被烏雲遮住。

“我找的就是你,我要你離開我的兒子,不許再來糾纏不休。”要不是趁兒子不在家她何必上門,她要親自斬斷他和野女人的關係。

“伯母,我……”沒有糾纏,是他硬要我搬進來。

“伯母是你可以叫的嗎?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有多卑賤,連替我提鞋我都覺得不夠資格。”陰溝裡的老鼠一身髒,也不知道有沒有染病。

衛夫人的表情是嫌棄的,連動作也明顯地嫌她不夠乾淨,要她站遠些別來汙染她呼吸的空氣。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衛老太太還是衛夫人?”她的鞋穿在腳上要怎麼提?她又不是大力士可以連人帶鞋一併舉高。

“我很老嗎?你什麼也不用叫,反正我們也不會再見面,去把行李收一收給我走人,我不想再看到你。”像這種想借著男人往上爬的女人她見多了。

“為什麼?”自己離開和被人趕有很大的差別,她不想走得迷迷糊糊。

蔣思思的目光無法不投向婦人身邊坐著的那對母子,他們的五官有幾分神似,一看就知其關係,不致令人錯認或質疑。

只是不知是她的錯覺或眼花,那名年輕高雅的孕婦在神傷的面容下忽然閃過得意的神色,以勝利者的姿態睨了她一眼。

“你還敢問我為什麼,自己做過的下賤事還要別人一提再提嗎?你不覺得無恥我都替你羞愧。”她還有膽問為什麼,果然是沒教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