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個騙子,你說等我考完就可以馬上見到你。”她抱怨,語氣帶著一絲孩子氣。
“我從來沒這樣說過。”
“……”
“你辦了護照麼?”
宋碧菡一楞,又聽電話那端的男人說:“如果想見我,現在回家拿護照,我讓李助理給你買最快一班飛蘇黎世的機票,你飛過來再轉日內瓦,我在這邊等你。”
“……”
那端掛了電話,而宋碧菡沒有猶豫地立即回家拿護照收拾簡單的行李。
護照是前年年底龔梓越說要帶她去法國陪他母親一起過中國年,沒想到後來他父親派人來接他,所以沒去成,護照也就一直擱著,沒想到這次能派上用場。
和王阿姨說了聲她匆匆出門,剛從公寓出來手機便響起“宋小姐,我現在過去接你去機場,機票已經買好了。”
掛了電話過了十多分鐘,一輛深藍色汽車停在宋碧菡面前。
李助理下了車把她的行李放到後備箱,又遞給她一隻手機:“電話已經開通國際漫遊,你到時候就拿這支電話和總裁聯絡。”
想得真周到。
宋碧菡把手機放進包裡,上了車。
沒有經過漫長的等待,到機場後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大廳的廣播便提示B市直飛蘇黎世的乘客登機。
第一次坐飛機,宋碧菡顯得格外緊張。
既不敢往舷窗外看也不敢左右環顧,怕被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丟臉。
她坐車不會暈車,但可能因為是第一次坐飛機,沒過多久大腦便缺氧一樣連呼吸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在這種症狀只持續了幾分鐘就消失了,之後她蜷在寬大的坐椅上開啟手機聽歌打發時間。
晚餐時間她沒胃口吃得很少,大約飛了八個多小時,廣播裡傳來飛機在蘇黎世機場著陸的提示,請乘客做好準備。
她把李助理給她的路線圖拿出來看了眼,熟記路線後又塞回包裡。
下機後按照路線提示她乘火車轉去日內瓦,在火車上打電話給盧亞寧,告訴他自己大概九點半到日內瓦的火車站。
此時是當地時間七點多,火車上的其他乘客說著各自不同的語言,宋碧菡滿腦子都是火車靠站後第一眼見到那人的情景,根本就無瑕顧及周遭,整個人都異常的激動。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她去上洗手間,回座位時和迎面人高馬大的男人撞了一下,她捂著撞痛的鼻子向對方道歉,而對方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匆匆離開。
回到座位坐下,把手伸向隨身帶的包裡拿手機聽歌時卻震住——手機不見了!
她心驚了下,將包翻了個徹底,結果除了那本護照,她的錢包連同那兩支手機都詭異地不翼而飛。
她霍地站起來,下意識往後看,而有一雙眼睛也正往向她這邊,在她看過去後又立即轉開,並快步往另一節車廂走去。
宋碧菡認出那人就是自己剛才不小心撞到的人,當時他的手似乎還拽了自己的包一下,她以為他是被自己撞到了生氣要揍她,所以才忍痛道歉,原來就是那一下那人偷了自己的錢包和手機。
她本能的想追,剛跨出去又收回來。
那人一看就是個慣偷,而她在這邊人生地不熟,就算是追上去也拿那人沒辦法。
可她沒了手機和錢包根本就無法聯絡關景之。
胡思亂想的當頭廣播提示到站,她渾渾噩噩拿了行李隨著人流走向出口,卻被檢票的列車員攔住。
她楞了一楞,想起火車票自己放在了錢包裡,現在錢包被偷,票自然也沒了。
見她拿不出來,列車員翻著白眼要她補票,她漲紅著臉狼狽的解釋自己剛才被偷了手機和錢包,列車員大概經常碰到這樣的狀況,給予同情的一聲嘆息,卻仍沒有要放她下車的意思。
最後是一個操著一口德語的年輕人替她補了票解圍。
宋碧菡不會說德語,連聲用英語向年輕人道謝。
兩人先後下了車,宋碧菡四下張望尋找關景之的身影,手腕卻被身後一股力道拽住。
她驚喜回頭,以為是關景之,入目的卻是替她補票那個年輕人的面孔。
對方也不開口說話,只是拽著她往前走。
宋碧菡嚇了一跳,連忙去撥那人的手。
對方回頭瞪一眼過來,嘴角卻噙著一絲猥瑣的笑意,換用英語和她交流:“你不是錢包和手機被偷了?那你現在寸步難行,跟我走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