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豈是一個丫環可以隨便汙衊的!九江王府真是好規矩!”慕天華沉著臉站了起來,目光如刀鋒一般瞪著那個小丫環,“天下間哪有什麼珠子可以去疤美容,若那顆玉顏珠真有如此奇效,那王妃豈不是永遠青春不老了?”
慕天華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響起竊竊私語和低低的笑聲。
“華兒,不得無理!”慕振榮象徵性地喝斥道。
九江王妃的臉上有幾分難堪,慕天華這話裡隱含的意思,自然是九江王妃得了這顆傳說有養顏奇妙的珠子,現在就該看過去如同二八年華,臉上一絲皺紋疤痕也無。
可是九江王妃的臉顯然不是如此,且不說眼角那細細的紋路,就是額頭上也有幾塊細小的陳年痘疤,若那玉顏珠真有去疤之效,九江王妃臉上怎麼還有疤呢?這小的疤都去不掉,更何況是慕雪瑟臉上那麼大一塊傷疤。
而現在,因為慕天華的一句話,在場的賓客都把目光投向了她,非常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臉,還紛紛議論著她臉上的細紋和痘疤,她頓時有些難以忍受。
九江王妃以她這個年紀來說,還算得上是個出眾的美人,美人最怕被別人細細地挑刺,那比讓她死還難受。
想到這裡,她不能去向慕天華髮怒,只能衝著面前這個小丫環罵著,“死丫頭,你還有什麼話說!”
“傳言雖然多是以訛傳訛,但保不準慕二小姐就信了呢!”那小丫環哭道,“而且是奴婢親自領慕二小姐去的院子裡,之後奴婢就內急,離開了一會兒,說不定就是那一會兒出的事。”
“你胡說八道!我陪小姐在那裡好好的換衣衫,結果等了你半天,你磨磨蹭蹭地不來,說不定是你自己監守自盜!”站在慕雪瑟身旁的丹青聽了實在氣不過,頓時站出來說道。
“喲,慕二小姐的丫環好生厲害啊,主子還沒發話,她倒是膽子大!”於涯突然陰陽怪氣地說。
“怎麼,就許別人家的丫環在那一字一句地指責我,還不許我家的丫環站出來替我說句公道話?”慕雪瑟終於開了口,卻是對著於涯笑道,“於督主,好沒道理啊。”
既然已經開了口,就沒有再閉嘴的道理,她站了起來,看向九江王和九江王妃,淡淡然道,“這個丫環說得不錯,我的確去王妃的院子換過衣服,那王爺和王妃現在是做何打算,是要搜我的身呢,還是將我關押起來?”
她說得一臉漫不經心,彷彿現在被指責盜竊的人不是她,這一番態度反而讓人看不懂。
“若是慕二小姐不介意,那就讓人搜上一搜。”九方朔冷冷道,眼中閃過一絲殘忍,他在心裡道,不過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好讓父王忌憚的,想要毀掉她還不是輕而易舉。
此話一出,滿席譁然,要知道就算慕雪瑟沒偷竊過,這當眾被人搜身傳了出去,也是會顏面掃地的。
童氏,慕雪柔和慕雪容頓時都面露喜色。
“世子,此舉怕是不妥吧。”慕振榮臉色難看地站了起來,他怎麼可能讓慕雪瑟在九江王府被人搜身,若是眾人都搜也就罷了,偏偏只搜她一人,傳揚出去,也不知道會有多難聽。
“怎麼,鎮國公想要袒護自己的女兒麼?”於涯陰陰地冷笑道,“那可是御賜的寶物,偷盜御賜之寶,等同死罪,這可不是國公爺你袒護得了的。”
“我也相信慕二小姐不是會盜竊之人。”九方瀾這時也站了起來,“既然是御賜之物,王妃不是應該好好保管,怎麼會讓人隨意就能取到呢,再則,慕二小姐雖然來過王府兩次,可是她怎麼會知道玉顏珠放在哪裡,輕易就能盜走呢?”
連三皇子都站出來為慕雪瑟說話了,眾人更是議論紛紛,各據一詞,爭論不休。
“三殿下又能證明不是慕二小姐偷的玉顏珠麼!”九方朔咄咄逼人道,他是一定要讓慕雪瑟顏面掃地,以報九江王府這半個月來被她耍得團團轉之仇,“不搜身怎麼能證明清白!”
也不怪他對九方瀾不禮貌,一個無權無勢,又不受皇帝待見的皇子,他是不用放在眼裡的。
“九方朔,那你又有證據證明是我妹妹偷了那什麼勞什子珠子麼!”慕天華瞪著九方朔道。
“就是因為我們既無法證明她偷了,也無法證明她沒偷,所以才要搜她的身!”無論如何,九方朔就是死咬著搜身不放。
“老爺,”童氏這時候突然站出來,一臉憂心地對慕振榮說道,“還是讓雪瑟搜下身吧,若是不搜身,那更是證明不了雪瑟的清白,如此下去,對雪瑟的名聲妨礙只怕更大。”
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