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團長,你們觀摩團的,都跟我們首長轉移了,你幹嘛不撤呀?”
袁朗跟楚雲飛趴在一個戰壕裡,等待敵人是需要些耐心的,沒事兒聊兩句。
楚雲飛不肯走,他是很頭疼的。
別的還好說,楚雲飛也學不到什麼。主要是自己剛剛搞出來的飛雷炮,那玩意有點簡單,看上幾眼就能學會。
楚雲飛極力留下,直接導致他的飛雷炮無法投入戰場,可就太虧了。
至於說兩軍是友軍,應當共同抗日。不應該藏著掖著。
就是句屁話。
代表資產階級的果軍,亡我之心不死。把壓箱底的本事交給對方,那就是蠢了。
楚雲飛隱約發現自己不太受待見,只是他也不好挑明,反而說:“兩軍交流,當然是觀摩實戰最有效果。
他們都走了,我自然得留下來看一看。若是你們八路軍打了大勝仗,也好幫你們宣傳一二。”
話倒是說的漂亮。
可心裡面藏著什麼心思,就不是袁朗能知道的。
在得知,李雲龍要率領一個營留下打阻擊,楚雲飛也曾迷惑。
日軍大軍包圍過來,一個營能頂什麼,給小鬼子送菜?
幾百號人,真就只是一盤菜。搞不好得全部死在這兒。
如此情況,就算需要留一支部隊打阻擊,派個營長率領就夠了。
用得著堂堂主力團團長親自留下?
果軍的長官,都是如此作為,指揮下面的人當炮灰唄!
沒人會覺得這樣做不對,楚雲飛也是如此的思維。
所以,他斷定李雲龍留下來,是有貓膩的。主動找李雲龍交流,搞明白事情的原委才恍然大悟。
跟敵人最精銳的小股部隊交手,這豈不是觀察李雲龍帶兵打仗手段的最好機會。
楚雲飛果斷要求留下,他也是個膽大包天的主,根本不考慮這其中的危險性。
可到了這,看到李雲龍的排兵佈陣,楚雲飛又看不懂了。
此處是一塊死地,光禿禿的斷崖,小鬼子難不成還能爬上來?
即便有這種擔心,佈置少量警戒力量就可以了,何必將大股部隊都壓在這。
下如此重注,搞不好是要出大問題的。
李雲龍自然沒有給他解釋的必要,想要攻擊身後常有電臺的“總指揮部”,是有兩條路線。
另一處道路是緩坡,即便是在陡峭,也比此處斷崖強。
可那是對於常規的部隊,對於非常規的部隊呢?
楊村的戰鬥,敵人從斷崖方向爬上來,就是一個極為明顯的例子。
袁朗提出的換位思考很有意義。
若是李雲龍帶領他手下的突擊隊,去偷襲敵人的指揮部。
會選擇敵人幾乎不設防的斷崖,還是說透過敵人明顯會警戒的坡道小路,強攻呢?
像八路軍常打的伏擊戰,就講究的一個突襲性。先手打後手,有備打無備,能佔很大的便宜,
李雲龍不出意料的,選擇了從斷崖偷襲。所以,他斷定敵人也會如此。
這就又是袁朗的功勞,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現在敵人知曉的資訊只在第一層,而他們已經在第二層了。
孫猴子只以為他看到的就是一個世界,一個跟斗就翻到了世界的盡頭,可那只是他以為的。
就是在蹦噠,也別想跳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
張大彪在崖邊的第二道戰壕裡,此處距離斷崖有四百米。
全營一半兒的輕重機槍,都佈置在此處。配備上足夠多的擲彈筒,火力極為充沛。
此時的他,豎起耳朵耐心的傾聽。
除了冬天呼呼的西北風聲,周圍人的呼吸聲,隱約能聽到一點清脆的碰撞聲。
是什麼東西呢?
很快,隨著幾個穿著土黃色軍裝,帶著不反光頭盔的敵人,出現在斷崖邊上。
張大彪突然明白了,那是拋上來的鉤子,和石塊的碰撞聲音。
“團長和袁顧問說的沒錯,果然敵人從這來了。”
他的手指放在訊號槍的扳機上,打量著那些爬上來的敵人。
除了服飾跟普通鬼子不一樣,武器配備上也不同。
一個個胸前掛著衝鋒槍,肩膀兩側都掛著香瓜手雷,還配備短刀匕首。
更重要的是,敵人一個個行動快速,站住跟腳後,以兩三人為一組,警惕的打量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