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腳太欠,還是說這小鬼子太緊張了。
袁朗當初在頭盔底下順手佈置了一顆詭雷,起了大效果。
正要轉移陣地的他,被這一聲爆炸給驚動了,發現了摸到他身側的三個小鬼子。
那沒得說,一梭子子彈靠過去,不管之前被炸的是死了,還是傷了的,直接通通斃命。
“孃的,幸虧我提前有佈置,不然還真得遭殃了。”
慶幸之餘,他選擇了立即轉移,到下一處備用地點跟敵人對峙。
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還能拿槍威脅他的敵人,一隻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不過,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選擇去襲擊敵人。
村子裡的地形很複雜,可以隱蔽的地方太多了。對於防守的一方極為友好,對於進攻的一方就是噩夢。
袁朗當初可以用冷槍冷炮對付敵人,敵人也可以如此對付他。
現在,最主要的是誰先露頭。
誰露頭誰先倒黴。
近戰潛行不是袁朗的強項,他不願意冒風險。
而他的對手,則完全膽寒了。
森田少佐此時頗為絕望,一聲爆炸和幾聲槍響過後,便沒有任何動靜。
如果是他的手下成功了,那此刻必然會派人回來彙報。
沒有半點訊息,那就是最糟糕的訊息。
背電臺的通訊兵死了,如果之前他還有機會從榆社縣電報求助的話,那麼他現在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後悔嗎?
肯定有點後悔,但誰讓他不想把臉面丟乾淨,否決了手下的提議。
現在的苦果要他自己吞下來。
“太君,八路太厲害,我們根本打不過。咱倆不行就撤吧,我知道從村東頭有一條能繞出去的路,回去咱們叫上更多的太君再來報復也不遲。”
王鵬高遞出了一個可下的臺階,勸導森田跟他跑路。
日本人剛剛讓他送死,他難道忘了?
當然沒有忘記。
可他知道,自己乾的缺德事兒太多了,離開了日本人,就是死路一條。
八路要收拾他,被他欺負的老百姓要收拾他。
所以日本人虐他千百遍,他還得待日本人如初戀,當個最合格的狗腿子。
森田沉默著,卻是把話聽進去了。
命和麵子相比哪個更重要。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
以前他可能沒考慮過,現在他得考慮了。
如果想死,那很簡單。
只要一露頭,想必敵人不會介意給他幾顆子彈。
在這之前,他以為自己是有那個勇氣的。雖然失敗,卻可殺身成仁,以此明志。
但死到臨頭,他突然就害怕了,不想死了。
能活著,誰願意死?
面子又能值多少錢呢!
“太君,我們中國有句古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趁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咱們倆走吧!”
王鵬高有點兒察言觀色的本領,知道有門兒。又給森田加了把勁兒,勸他撤。
“唉,撤退。”森田少佐一咬牙做了決定,只是他還強行要點面子,說了一句反派慣用的狠話:“我還會回來的。”
王鵬高也沒心情笑話森田,總算達成一致意見了,領著人小心翼翼的往村外摸去。
又要防著敵人觀察到他們,還要注意地上的一草一木,小心敵人佈置的詭雷。
費了老大的勁兒,兩個人總算是繞出來了。順著來時的那條路,往東團堡而去。
“呼,總算出來了。那幾個八路伸出鬼沒的,也太可怕了。”
王鵬高想起來還恐懼不已,他帶來的幾個兄弟全折在這兒了。要不是自己運氣好,恐怕也沒了。
森田極為不高興的訓斥道:“混蛋,明明是上百個八路,在村莊裡伏擊了我們。不然我們哪會這麼慘!”
如果說被幾個八路打的全軍覆沒,他回去也該剖腹謝罪了。
上百個八路,才算是稍稍合理一點。
太君是要誇大敵情,推卸責任。王鵬高立刻就會意,附和著補充:
“對對對,他們還是八路軍的主力,輕重機槍,擲彈筒迫擊炮應有盡有。
我軍突遭襲擊,損失慘重也是沒辦法的。幸虧其他太君拼命掩護,才使得你我二人幸運突圍。”
要論謊報軍情,編故事的本領,還得看皇協軍。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