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笑道:“我什麼時候說放棄這些糧草輜重白白便宜曹操了?你們莫要忘了,除了戰兵和雜兵,咱們並非沒有可用之兵啊。放著也是幹浪費,幹嘛不用?”
“秦主簿你說的是那被俘的先登營兵士?”成廉頓時反應過來,這可是導致了他麾下飛騎營幾乎全滅的罪魁禍首,是秦旭和呂玲綺攔著才沒有被呂布全部殺掉,成廉頓時明白了秦旭的意思,有些遲疑的說道:“可是這些俘兵可信麼?這些人曾經是袁紹軍的精銳,一個個桀驁不馴的,若是……”
成廉的話沒有說下去,但話中的意思帳中諸將都明白了。曹操來勢洶洶,呂布軍肯定要全力應付,根本不可能再派兵看守這些俘兵,若是這些人有些別的心思,比如一把火燒了這些輜重糧草之類,那呂布軍可是哭都來不及。
“誰說要用他們來押運這些輜重,這可是我軍的命根子!”秦旭笑著借用了侯成的話,笑著說道。
“別扯這些沒用的。”呂布黑著臉說道:“這都和誰學的毛病,說話說一半。以後少和那老狐狸呆在一起。好的沒學多少,盡學些臭毛病。”
呂布的一番話惹得帳中眾將一陣鬨笑,倒是令緊張的氣氛得到了極大的緩和,兩人的對話也令新加入的藏洪父子看到了秦旭在呂布心中的地位,臧霸雖然仍舊看秦旭不太順眼,但剛剛承了秦旭的情,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撇了撇嘴,沒有做聲。
“先登營畢竟是袁紹軍之精銳,被主公威勢所挾,這一路之上倒也安順。我的意思是……”秦旭掃了一眼帳中諸將,頓了頓,拱手對呂布朗聲道:“我軍除了七千餘戰兵之外,還有萬餘雜兵,我之意是除了騎兵輕騎為機動之外,其餘戰兵和雜兵人人負重,依舊快速行軍,爭取在曹軍合圍前抵達青州境內,令曹軍有所顧忌。”
“你的意思是用這三百先登營兵士為疑兵?不行不行,這是瞎胡鬧。”一直沉默不語的高順也開口說道:“且不說曹軍此來三路大軍,每一路都有至少兩萬大軍,這三百人根本不夠看,更何況袁紹和曹操份屬同盟,這些人不臨陣倒戈就已經是萬幸了,靠他們來牽制百倍的曹軍,簡直痴人說夢。”
“高將軍莫要忘記,先登營隨時袁紹軍精銳,但畢竟是麴義的私兵,只要麴義在我軍之中,這些人臨陣倒戈的機率就大大降低,再說若是別的將領去完成這個任務,或許有這樣的顧慮,你莫要忘記這些人的命是誰救下來的。”秦旭一副胸有成竹樣子,說道。
“秦主簿,你……”張遼聽完秦旭的話,突然一反平日間的冷靜剛毅,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說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想自己……”
“不錯!”秦旭自嘲般的哂笑一聲,道:“都到了現在這個境地,曹操的三路大軍據此不到百里,若是集中優勢兵力,以主公之能,突破曹純的東路防線抵達青州不是什麼難事,諸位將軍皆是我軍驍將,主公的左右手,能不能隨主公成功入主青州就看你們的了。”
“秦主簿,這件事情交給我老成,反正我的飛騎營已經不如往昔,也幫不上主公什麼忙,不如就讓我來……”成廉和秦旭的關係最好,聽秦旭竟然打著獨自斷後的念頭,馬上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算了吧!”秦旭拍了拍成廉的肩膀,指著自己的腦袋笑道:“若是兩軍對陣,十個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莫要忘了,你可是輸給我兩回了。這事得靠這裡,你,不行!”
“秦主簿……”
“秦旭……”
宋憲侯成秦誼等呂布軍麾下眾將聽秦旭竟然是打著這個主意,一時間都有些激動,臧洪和臧霸對視一眼,臧霸眼中的輕視也減輕了幾分。
“好了,都不要說了。我意已決,這件事情除了我,別人怕是都不成!”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秦旭也放開了,說道“誰勸也沒用!曹操這次傾巢來襲,最希望的就是我們未戰先亂,我們可不能讓他奸計得逞,你們放心,我最怕死,不會這麼輕易的把小命丟掉的。”
“秦旭,你有幾成把握?”呂布倒是沒有同眾將一起勸說秦旭放棄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反而沉聲問道:“三百軍心不定的俘兵,加上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主簿,面對曹操七萬大軍來襲,縱使是我也不敢這麼誇大,你究竟哪裡來的信心?”
“說實話,一成把握也沒有。”秦旭苦笑道:“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論是強攻濟北還是固守同曹操死磕,縱使我們最終僥倖得勝,也會對我們造成極大的傷亡,對主公日後整頓青州殊為不利。既然是必死之局,那就權且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唄。”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