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深深地把已經佝僂的腰,繼續往下彎去,彷彿再也直不起來,本來滿是皺紋的臉,忽然間,皺紋又濃密了許多。
隱身在大樹之上,望著很久很久,也不見一個路人走過的崎嶇道路,莫名天的眉頭打結,臉色陰沉。
就連陪在他身旁的鄭三元都感覺到他滿身的殺氣,不覺身上發寒,強自笑道:“莫老…
…”
莫名天聽而不聞,重重哼了一聲:“那個女人,有什麼本事,太后如此信任於她,還不是讓那小子跑了。”
鄭三元乾笑道:“莫老,是那狗皇帝太狡猾。”
莫名天冷冷瞪他一眼:“不過是些黑煙、麻針,不入流的玩意,蘇俠舞也不敢衝上去追,若不是她耽誤了時間,那傢伙怎麼跑得了?”
鄭三元低下頭,當時莫名天也一樣不敢衝進黑煙中,只是令其他人往裡衝,結果別人中了麻針倒在地上起不來,莫名天還以為是什麼絕毒,倒是蘇俠舞看出端倪,用磁石找出麻針,用冷水把人潑醒。但這些他只敢在心裡想想,絕不至於找死地把這話說出來。
莫名天見他不搭腔,更加憤然地接著說下去:“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把其他人派去,四處搜尋,卻讓我們兩個一直守在回楚國的必經之路,我們就這樣躲在樹上足有兩個多時辰。這鬼地方,經過的人,加起來還不到十個,這種守法,能有什麼用處?”
鄭三元苦著臉道:“不管怎麼樣,總要防著他逃回楚國去,蘇姑娘的安排還是有一定…
…”
看到莫名天臉色冷冷地看過來,鄭三元的話沒敢說完,連忙又陪上笑臉。
莫名天冷冷道:“若說守在這裡有道理,那她自己為什麼不守,把我們都支開了,她自己的行蹤卻半句也不交待,只輕飄飄說一句,‘我自有辦法把他捉回來’,人就沒影了。我倒要看她,怎麼把人重新捉到,要是捉不回來,管她是不是太后的親信,休想再支使我們。”
鄭三元知道他怨恨蘇俠舞搶了本該由他控制的權柄和功勞,自己再多勸解,只怕要惹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