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記起兩歲時候一隻枯葉蝶飛過,卻沒有任何關於媽媽的記憶。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搜尋引擎就像壞了似的。六歲,展博和現在的媽媽是那時候進入我和我爸的生活中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最初的五年人生中,獨獨缺了母親的那一部分。很奇怪,總是有一種感覺,那是一個並不善良的答案。所以我至今遲疑著沒有去搜尋原因。爸說,媽要去照顧別的人,便離開了我們。但上天擺錯了棋譜,她離開後不久就出了事。我是信的。爸總是和我聊媽待我如何好,還拿出了信件,那上面滿是媽媽給我寫的話。說她在異地很想念我。後來,他們離異了。那為什麼這二十多年裡她從未找過我。爸說她的記憶出現了漏洞記不得我了,但總有一天會想起來。這麼多年,她想不起來了吧。應該。這是我心底最深的疑惑。同時,還有那一雙我夢中出現的
眼睛。黑漆漆的,蒼白的臉上那瞳仁裡卻絲毫沒有痛苦的影子。每次我想開口同他說話嗓子都像被卡住了,說不出。是真的好奇怪。每天的日子都很簡單,快樂。但有時候,其實真的沒有那麼快樂。不想起細析其中的原因了。人各有命。況且我怎麼會對那種賤人有想法呢。”
看到最後一句話,曾小賢突然就笑了。然後慢慢回想五年前的一菲。學業上私下很科刻苦,不算頂尖漂亮但氣質更為突出,精緻嬌俏的臉龐,明眸皓齒,從不害怕任何東西,永遠比別人冷靜,聰明。二十四五的年紀,卻也不失這個年齡段女孩子該有的一些心理。曾小賢只知道她是越來越成熟的,和每一個階段的過去的她相比來說。於是,她可以把心中的惶惶不安消除,用說服自己的方式去打消一切疑慮。
因為這條簡訊,他愣是兩個小時後才繼續走上了通往周公家的路,迷迷糊糊又睡了四五個小時。醒來後,按照慣例把床鋪整理好,刷牙洗臉過後走向了隔壁屋。
一隻腳剛邁進陽臺,清晰的聲音便傳入耳中。
“昨晚做賊去了啊?起來這麼遲!直到現在幾點了嗎!”
“?”曾小賢還有些疲憊,抬眼詢聲望去,一菲站在廚房內,背靠著櫥櫃,一首拿著國產一手端著蛋炒飯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他微微一愣,呆呆看著一菲。好像,他的夢還沒結束。
“還杵著幹嘛?過來吃早餐。我待會兒還要去學校。”一菲不再看他,放下鍋鏟將一碟飯端著放在餐桌上。
陽光映著空氣中浮動的小顆粒,它們緩慢移動著,小賢就這樣看著她忙碌的身影,鬆軟的長髮傾斜而下,遮住了她的臉頰,那熟悉的人,熟悉的眉眼讓他心情大好。這才回過了神,相信,他愛的人是真的回來了。
No。65——請你愛她護她【1】
五月的天氣已然轉暖,和煦的春風拂過湖面,波光粼粼,泛起一陣漣漪。湖中央是一座亭子,柱壁上青藤纏繞,層次不齊。
坐在亭子中央餘人對弈的中年人,筆挺的西裝將他襯得更為年輕。他嘴角掛著笑容,舉手投足之間滿是從容。
旁邊的侍從尊敬的附身,報告:“少爺現在在xx電臺下的咖啡廳內。好像是在等人。我們要不要現在過去?”
波瀾不驚,中年人將手中的棋子落下,藉著手輕輕一揮:“誒。既然他想玩,就讓他多玩會兒吧。我聽說,他這次來上海市和二十多年前那件案子裡牽扯的女孩子有關?”
“呃,老爺英明。”
“哈哈,我就說。他怎麼好好的偏要回國。感情這麼多年他的心就沒定過。你說,他要是真喜歡這個丫頭,我何不成全了他們?”
“可是,據我們瞭解,那個女孩子……太強了。少爺跟她恐怕會受欺負。”
“哦,是嗎?那可有意思了。來人,我要去找我家那個小兔崽子。順便,看看那個丫頭怎麼樣了。”
旁邊的人迅速起身,站在中年人身後向馬路邊停著的名車走去。
與此同時,醫院裡的某女漢子打了個噴嚏,嘟囔著:“誰在說我壞話。”
坐在窗前的美嘉聽見一菲小聲的嘀咕,扭過頭問:“一菲你感冒了?”
一菲偏著頭想了想,“沒有啊。你說我最近是不是運氣不好啊老是被人罵算怎麼回事。”
接著又低下頭削蘋果,然後拿出水果刀將蘋果切片再切丁。
美嘉餘光掃到水果刀的寒芒身體顫了一下——她還是對刀子有心理陰影。壓制住一陣心悸,她重新將目光拋向窗外翠綠色的樹枝枝椏,看見了兩隻小麻雀停在了離她視窗最近的枝頭上,眨巴著眼睛偏著腦袋盯著她,黑漆漆的小眼睛像是黑色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