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賭三十金,押公子贏!” “我也……” 王羽的腳傷,確實是個挺大的疑點。 昨天他回營的時候,不少人都看見了,還為之驚歎過一番。原來的王公子,膽子小,走路也是畏畏縮縮的,不似公子,倒像個小偷。現在的王公子龍行虎步,全然判若兩人。 入營行走如常,結果一賭鬥就說受傷了,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哪怕說累了,想休息一兩天呢? 不過,泰山兵也都是心高氣傲的,哪怕理虧,也不肯服軟,涉及立場和榮譽,是男人就不能縮! 他們的絕招就是拿錢砸,一下就把郡兵給砸迷糊了。 現在是並肩作戰,郡兵和泰山兵的伙食是一樣的,但軍餉卻大有區別。儘管王匡很大方,加餐的同時,還發了雙餉,但也架不住基數太低,哪怕再翻一倍,郡兵的軍餉依然比不過私兵。 李十一雖說也是個軍侯,但他還真就沒什麼餘財。看對面私兵隨手擲出三五十金的豪氣,他眼皮子也是一陣亂跳,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話真不是假的。 可這口氣卻實在咽不下去,他血往上湧,雙拳緊握,腳下踏前,打算給對方點厲害嚐嚐。其他郡兵也多有這麼想的,對面的泰山兵更是不肯示弱,雙方緩緩靠近,眼見著就是一場群毆。 就在這時,一個冷峻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像是一盆冰水,一下子把劍拔弩張的氣氛給壓了下去。 “軍中聚賭,不怕軍法無情嗎?” 眾人回頭急看時,正見新任軍侯于禁! “於大哥!” “你沒受傷吧?” “公子刺董,到底是怎麼動手的,給大夥兒講講吧。” “都別亂喊,於大哥現在已經是軍侯了,督法紀的……” 郡兵大多不認識于禁,但李十一那些軍官卻是認識的,而且暗中猜測,認為對方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此時見他面色嚴峻,心下都有些發寒。 而泰山兵這邊,就更是如此了。 幾百人的圈子能有多大,再怎麼不熟悉,多少也會有些瞭解。于禁早有嚴於律己,執行軍令一絲不苟的名聲在外,看到他當了軍法官,又被捉了個現行,眾兵多少都會有點發憷。 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裡,想起王羽的囑託,于禁忽然微微一笑:“軍法如山,賭錢自然是不行的。不過,大家爭執不下,不賭一賭,也說不過去。依某看,這樣好了,今天的午飯有加餐,就拿這個打賭好了,贏了的吃雙份,輸了的沒的吃,吃肉喝粥,全憑眼光,如何?” 稍一靜默,下一刻,叫好聲轟然響起。 “好,于軍侯果然通情達理!” “這話說的再對沒有了,這樣的對決,怎能不打賭助興?” 王羽接下來的策略,是要作戰。如果還保持著之前郡兵、私兵涇渭分明的態勢,打起來恐怕會各自為戰,很危險。 所以,設法彌補雙方的關係就成了當務之急,這種細節很繁瑣,卻很重要,王羽當然要因人致用。擅長練兵的人,哪怕沉默寡言一些,親和力卻不會差,光板著個臉抖威風的人,是練不出強兵的。 王羽指點了一下關竅,就將任務下達給於禁了。 眼見著士兵們興高采烈的加入賭局,而且押注的方向,也不再象之前那樣,全憑陣營,于禁知道,任務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不過,想要取得跟完美的成果,關鍵還得看王羽。 從賭局上來看,看好方悅的佔了絕大多數,刺董之事太匪夷所思,讓人難以理解,再加上王羽從前的形象…… 連王家的私兵,都有一半以上的人更看好方悅,郡兵那邊就不用提了。方悅正是壯年,王羽年方弱冠,就算兩者的天賦本領差不多,也是方悅更佔優勢。 場外的動靜鬧得不小,要進行對決的兩人也都聽得分明。看到賭局一面倒的形勢,方悅很是自得,他呵呵笑道:“呵呵,王公子,實話說,俺的馬術也不錯,你不用特意選擇步戰來遷就俺,無論怎麼個打法,只要你真刀真槍的勝過了俺,俺就聽你的!” 王羽正在兵器架前走動,他要選一件兵器。 于禁完成任務的效率,令他非常滿意,親和力是他的短板,另外,時間緊迫,他也無暇親歷親為。其實,若非有于禁,即便不擅長,他也只能自己來,讓別人去拉攏軍心,他這個主將豈能放心? 不過,是于禁就不要緊了,低調和沒野心,是這位名將的標籤。就算真有意外,也不是一時三刻的事,到那時候,自己也能用接連不斷的勝利征服軍心了。 除了于禁那邊的動靜之外,他對遠遠停在外圍的那輛馬車也很有興趣,目光時不時的掃過去。 那輛馬車他見過,也知道里面是什麼人。 儘管低垂的車簾擋住了他的視線,不見伊人玉容,然而,馬車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說明了很多。 何況,他還注意到,時而會從馬車中探出頭,嘰嘰喳喳的和車伕說話的,是個陌生的小丫鬟,而不是那個尖酸的婆子。 這,同樣能說明問題。 “就步戰好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