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拎得雙腳離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籤,你放開他!”Go To著急了。
桃花男把我丟回座位上,我咳了兩聲喘上氣來,立刻雙手一撐,上半身爬上會議桌,想要搶下那份賣身契:“我沒事,Go To,你不要籤!唔……”卻被桃花男扯著衣領拽了回去。他從我的身後環住我,一隻手臂禁錮住我的上身,另一隻手臂卻卡住我的脖子。我完全不能動了。
“放開我,死螃蟹!”我的兩隻腳對著空氣踢呀踢。
這隻螃蟹俯下身貼在我耳邊咬著牙說:“你最好識相些,我對你已經格外容忍了。”說著猛地收緊了手臂,我立刻就覺得好象被夾扁了一樣透不過氣來。只能發出嗚呀嗚的聲音。
“大哥!我們…………約定…………傷害…………”Go To突然說起了一長串兒的日語。我被螃蟹男夾得耳鳴沒聽清,只大概抓住幾個詞。(雲天啊,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找藉口了,就承認自己日語不靈光吧,看還將就,畢竟裡面有一半中國字,聽就基本聽不懂了。)
螃蟹男放鬆手臂,讓我喘了幾口氣,還沒等我說話,他又夾緊手臂:“籤吧,只要你簽了字,我保證不傷害你的心尖寶貝。”
Go To看了我一眼(白痴,我想說,你看我幹嘛?看看這隻螃蟹要你籤什麼不平等條約啊!可是脖子被人勒住了,只能張張嘴兒,卻發不出聲來。走著瞧,死螃蟹,這筆帳我先記下了,早晚有一天跟你算!)拿起筆在那份檔案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把筆一扔:“我簽了,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11
死螃蟹的手下把Go To跟我送回了家,我跟著Go To來到他家裡。他象一潭死水一樣坐著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什麼。
“他是你大哥?”
Go To恩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
“他讓你籤的是什麼東西?跟財產有關?”
Go To終於結束了夢遊狀態,有點驚訝地看了我一眼。
看來是猜對了。本來嗎,兄弟之間,除了財產,還能爭什麼?還沒聽說過爭女人要籤檔案的。“告訴我,Go To,你剛籤的是什麼?”我身體向前探去,抓住了他的手。
“別問了,跟你沒關係。”Go To拍拍我的手,很平靜地說。
我站起身,來到他面前,半蹲下,看著他的眼睛說:“怎麼沒關係?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是不會籤的。我要知道,你到底簽了什麼?”如果Go To肯籤那份不平等條約,早就簽了,何苦讓他大哥從日本追到這裡。想到我最終還是連累了Go To,我都不知道以後該怎樣再面對他。
Go To把我的頭髮向後攏了一下,又擠出一絲笑容來:“不過是一份放棄遺產繼承權的宣告。雲,你別自責,就算不是你,他也會找別的藉口逼我就範。”
Go To,你別這樣,我想說。你這樣讓我更難受。看來我做人還真是挺失敗的。一天到晚大小麻煩不斷。不但害Max有家難回,現在又害Go To失去了繼承權。“對不起,Go To。”我緊緊抱住他,想要傳遞些能量過去,“不過你放心,你今天失去的,我一定加倍替你要回來!”男子汗大丈夫,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是我害Go To失去的,我就一定替他奪回來!
“都說沒你的事了,別想太多。回去歇著吧。睡覺前記得檢查一遍,看看門窗電器是不是都關好了。”
Go To還是這麼溫柔,一句怪我的話都沒有,而且還開導我,怕我心裡不舒服。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小聲說:“Go To,你別對我這麼好,我怕無以為報。”
“什麼?”
“沒什麼,我想問你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你有個哥哥。”
“ 我們不是同一個母親。他也從來沒把我當弟弟。算了,不說他了,我過生日,你送什麼禮物給我?”Go To岔開了話題。
我第1001次向上帝懺悔,我再也不抱怨無聊了。現在我才知道,原來無聊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現在我有兩個敵人,一明一暗,愛因斯坦跟Go To的哥哥。我決定先查一查Go To的哥哥。因為愛因斯坦還在暗處,我手頭的線索不足,現在我還沒有收到下一條線索。
我很容易地侵入了M大學的計算機系統,找到了Go To的檔案,卻只見家庭成員的一欄裡只填了母親,沒有父親,更沒有哥哥的任何記錄。想了想,我給肖然打可個電話,這件事,只有他能幫我。
肖美人最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