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張大美有什麼關係呢?”
院長說:“所以,對於精神病人就有一個直系親屬監護問題。也就是說,精神病人的親屬,可以代訴病情,並且提出強制入院治療要求。”
陳律師:“但是,對病人的診斷卻是你們的責任和義務,你們已經對病人採取強制措施了,如果經過診斷這個人並非精神病人,你們僅僅是憑病人家屬的一面之詞就強行將人家關押到你們的醫院裡,你們照樣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院長說:“對精神病人進行醫學鑑定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在最終結果出來之前,我們只能採取強制措施,避免病人對社會和她自己造成危害。”
鼠目問院長:“你看過日本電影《追捕》嗎?”
院長:“看過,好多年以前的事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鼠目:“杜秋明明是正常人,犯罪集團為了滅口,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強迫服用一種摧殘大腦的藥物,企圖把他變成白痴,這樣既可以避免殺人滅口帶來的後患,也能避免他揭穿事實真相。我想,你們該不會扮演《追捕》電影裡的精神病院的角色吧?”
院長憤怒了:“你這是什麼話?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是張大美他愛人親自到我們醫院來替她求醫的,而且,在這之前,張大美確實有在我們醫院診治精神系統疾病的記錄,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嚴格根據精神病診治程式和相關醫療規定辦的,都是有據可查的。你們不管是她的朋友還是她的律師,都沒有權力干預這件事情。如果我們有什麼違法行為,請司法部門來好了。”
陳律師:“那好,我們先不談這件事情,我以當事人授權律師的身份,要求跟我的當事人會面。”
院長:“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是監獄看守所,張大美也不是犯罪嫌疑人,不存在律師取證的問題。她是我們的病人,我們是醫院,所以我們不可能讓你們探視,即便你們要探視她,也得經過病人家屬的同意。”
鼠目:“你說你們這裡不是監獄,確實不是監獄,但卻類似於是黑社會的地下關押所,你們已經犯了非法拘禁罪,如果你們不馬上放人,你們將要承擔一切後果!”
院長:“對不起,這些話你對我們說不著,張大美是有丈夫的人,她的丈夫是她惟一的合法監護人,如果我們有什麼地方觸犯了法律,請你們透過司法部門來找我們,律師和記者,都沒有執法權。”
話說到這兒,已經沒話可說了,陳律師只好發出了最後通牒:“那好,我們將向法院申請真正的精神病專家來對張大美進行精神鑑定,並保留對你們非法行為的追訴權。”
院長:“請便,我還忙,沒時間陪你們了。”
陳律師拉了鼠目撤退,話卻說給院長聽:“走吧,只要他們承認張大美在這兒就好,黑社會在現代、文明下的社會主義國家是不會有生存空間的。”
院長也不搭理他們,叫秘書進來送客。
下了樓,鼠目還不甘心,對陳律師說:“這又不是監獄,我們硬闖一闖他們也把我們怎麼不了。起碼讓張大美知道,我們在外面營救她呢。”
陳律師聳聳肩膀:“你敢闖我奉陪就是了。”
於是兩個人打聽了重症監護區的位置,一往無前地朝重症監護區走去。
孫國強辦公室,孫國強正在接電話,電話是康復醫院的院長打過來的:“孫副市長,有個重要情況我想應該通知你一下,你接聽電話方便嗎?”
孫國強:“我在辦公室,電話沒問題,你說吧。”
院長:“今天有兩個人到醫院裡來找您愛人張大美。”
孫國強:“兩個什麼人?”
院長:“一個是《海陽日報》的記者,一個是第一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姓陳。”
孫國強:“我知道了,你讓他們見面了嗎?”
院長:“那怎麼可能?這方面醫院有嚴格規定,重症病人就是親屬也得經過院方同意才能會見。”
孫國強:“這就好,這就好,他們還說別的沒有?”
院長:“他們的態度很強硬,要求我們讓張大美出院,說張大美根本就沒有精神病,我們是非法拘禁,那個律師還要到法院申請對張大美作精神病醫學鑑定呢。”
孫國強:“你別理會他們,他們沒有這個權利,還有,如果他們再到醫院找你,你根本沒必要見他們,有什麼問題讓他們直接來找我。”
院長:“好好好。”
孫國強:“我愛人的病就拜託你們了,有任何問題,都要先跟我聯絡,不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