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和我為敵。

所以，她選擇了這麼一條路。

金毛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直到身軀不再動彈。

而我，也因為體內嚴重缺血的緣故，開始頭暈目眩。

“人死了，下地府，那麼，仙呢？”我苦笑著：“這個世界，沒有綠珠，綠珠去了哪裡？

陸文龍，你因我而死，這一世，我欠你的；我為你報仇，付出生命，也是應該，但願，能夠……償還你。”

說著，我只覺得大腦一空，猶如雷鳴一般，再也無法保持神志清醒，昏迷了過去。

……

我似乎做了個夢。

在夢中，我先是夢到了綠珠。

遙不可及的綠珠，她站在大海的深處，遠遠望著我，伸出手，想要抓我，卻最終，與我插肩而過。

但很快，那海水中的綠珠，猛地捲起了滔天巨浪，化作一條青龍，撲到了我的面前，化作人形，成為了陸文龍的樣子。

她一襲白裙，衣袂飄飄。

“你看，我脫下戰甲，穿上女裝，好看麼？”陸文龍巧笑嫣然，拉了拉裙子，問我。

我一時呆住了。

一幅幅的畫面，瞬間在我眼前閃過。

當年，她還是雙槍陸文龍的時候，為大金國第一猛將，和我夜戰三百回合，最終被我用回馬槍擊飛雙槍；

後來再戰，和我定下盟約；

再後來……

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是身穿戰甲、不苟言笑的女戰士，永遠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即便是之前面對這個世界的最強者光明主宰的時候，她也沒有妥協。

我以為，她永遠不會敗。

我忽然覺得，有種莫名的心痛。

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在我的心中蔓延開。

或許，之前我太過忽略了這個女子。

這個真正為我隕落的女子。

……

一聲嘆息。

有什麼東西，在觸控的的臉頰。

我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就見到了滿眼的鋼牙，一顆巨大猙獰的腦袋，恐怖到了極點。

我卻笑了。

“你也醒了。”我笑著，揉了揉饕餮的腦袋。

沒錯，在我眼前的兇獸，正是饕餮。

饕餮點點頭，對我發出嗚嗚的聲音，呲牙咧嘴，吐了吐舌。

在它的身邊，有血煞之氣環繞不絕。

低頭看去，金毛的屍體和噬血刀，都已經消失不見。

略作思索，我就明白過來：想必之前饕餮的靈魂，是和噬血刀融作一體的，之前一直沉睡，直到現在吸噬到我的血液，這才甦醒過來。

並藉助金毛的身軀，成功凝練出了原形。

我一拍饕餮的腦袋，饕餮的身軀，立即縮小了下去，變作小貓大小，跟在了我的身後。

“走吧。”我託著傳國玉璽：“既然沒死，那路，總還得走下去的，我還要找回綠珠呢。”

經過剛才的夢，我已經明白，綠珠，其實並不在這個世界。

我知道她在哪裡。

歸墟。

她在歸墟。

根據夢中的場景來看，她在大海的核心，而海水的盡頭，就是歸墟。

我們正是透過歸墟，來到這個世界的。

……

至於女媧，我覺得，目前我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聯絡到永夜君主，以及光明主宰，大家一起動手。

而不是按照之前的說法，和光明主宰一起聯手去對付永夜君主。

“嗚嗚~！”

饕餮對我點點頭，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

回到大明國後，我當即和李青青一起，親率五萬無垢血軍，直攻大宋。

在失去了龍脈支撐、以及名將岳飛被留在大金國之後，大宋國果然不堪一擊，只用了十天的時間，就一路勢如破竹，打到了大宋國的京城。

趙構抵擋不住，當即獻出降表，表示願意永遠臣服大明，只求饒他不死。

“你怎麼看？”大殿之上，李青青問我。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趙構的請降：“砍了。”

“好。來人，拉下去，斬首。”

很快，趙構的人頭，就被獻了上來。

李青青抓住我的手，靠在我的肩頭：“這算是給陸將軍報仇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