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裴安安身體一怔,緩緩轉過身去。在看清對方是誰之後,臉上露出一絲冷淡。“關你什麼事?!”她的性子很容易受到別人情緒的影響,知道沈雁初不喜歡柳涵玥,她便也毫無緣由地跟著一起討厭她。“其實,我也能想象得到,你為什麼這麼傷心。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恐怕比你現在還要傷心百倍。”柳涵玥像是沒有覺察到對方的厭惡,幽幽地開口。“在沈雁初成名以前,你一直都是備受矚目的花滑小將。可是自從她成名之後,你身上的光環漸漸消失,只能淪為她的陪襯。甚至,就連這次的決賽名額,也是因為她退出比賽,才落到你身上的。”柳涵玥每說一句話,裴安安的臉色就變得蒼白幾分。她想反駁,卻又像是被對方說中心事似的,找不出辯解的理由。“而且,就連自己的親生哥哥也對你漠不關心,眼裡、心裡都只有沈雁初一個人的存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柳涵玥的眼神裡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嫉妒跟憎恨。裴安安心頭猛地一顫。“你這話什麼意思?”經過三天的激烈角逐,大獎賽總決賽終於落下帷幕。裴安安由於在比賽過程中出現重大失誤,無緣獎盃。柳涵玥的發揮依舊平穩,奪得季軍。賽後,沈雁初給裴安安打過幾次電話,想要安慰一下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比賽那幾天,裴安安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可是她打了五、六遍電話,對方一直沒有接通,心裡不禁生出幾分不安。“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路城見沈雁初臉色有些蒼白,不由緊張地問道。沈雁初搖搖頭。“我沒事。剛才給安安打電話,可是一直沒有打通,我有點兒擔心。”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拿起手機,再次撥打過去。這次,在鈴聲響了七、八聲之後,電話終於被接通。“什麼事?”電話裡,裴安安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冷淡。沈雁初眉心輕蹙,儘量放輕聲音開口。“安安,今天你城哥哥下廚,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吃個飯?”“不了,我很忙,沒時間。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裴安安說完這番話,決絕地把電話結束通話。沈雁初拿著手機,眉間的褶痕越發的擰緊,情緒有些低沉。“怎麼了?”路城在她身邊坐下,眼神裡露出一絲關心。“她沒事。不過,她對我的態度很冷淡,似乎帶著敵意似的。”沈雁初說到這裡,眼瞼低垂,微微顫動著,無聲地笑了笑。“應該是我哪裡惹著小姑娘了。”路城將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慰。“小孩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過兩天就沒事了。”“嗯。”沈雁初窩在男人懷裡,輕輕點頭。她嘴上這麼應承著,心裡卻隱隱有種不安。裴安安雖然是小孩子心性,可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別人說話。無論是討厭,還是喜歡,她向來都是大大方方地表現出來。難道自己真的有什麼地方沒有注意,把她給惹毛了?沈雁初在頭腦中回憶了片刻,最後想得頭都大了,也沒有想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晃了晃腦袋,索性不想了。“喂。”沈雁初將目光投向路城,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男人硬邦邦的胸膛。“某人說的獎勵,好像現在還沒有給我哦,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等不及了?”路城握住女孩兒的手指,眉眼間溢滿遮掩不住的繾綣深情。“我是怕你賴賬。”沈雁初嬌軟地輕哼一聲。路城笑了笑。“等著。”隨即從沙發上起身,超臥室走去。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重新走到女孩兒身邊坐下,把手中的檔案袋遞到對方手中。“裡面是什麼?”沈雁初一臉好奇。“開啟看看。”“該不會你揹著我,直接把結婚證給領了吧?”沈雁初狐疑地盯著路城。路城聞聲失笑,揉了揉女孩兒的頭髮。“這麼想嫁給我?”沈雁初臉頰微微泛紅,嬌嗔地眤了對方一眼,將眸中的羞赧遮擋住。“想得美!你都還沒跟我求婚呢。”她這般說著,將檔案袋開啟,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一本房產證,一把鑰匙。沈雁初心頭微微一顫,緩緩開啟房產證。在“房屋所有權人”那一欄,赫然寫著自己的名字。“這是?”她抬眸看向路城,眸光輕輕顫抖,彷彿盪漾著層層漣漪。“這是聘禮。”路城看著女孩兒,眼底深處有一抹柔色緩緩流淌出來。“也是我們的家。”沈雁初凝視著男人,唇畔漾起明媚笑意,眼眶卻微微有些泛紅。心頭彷彿被一股暖流不斷地衝刷著。酥酥的,暖暖的。“你不怕我把房子賣了,攜款逃跑啊?”路城沒想到她會突然煞風景地蹦出這麼一句話,有些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記得逃跑的時候,把我帶上就行。”沈雁初晃了晃手中的鑰匙,發出清脆的響聲。“那就看你的表現咯。”路城輕聲一笑,緩緩俯身,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沈雁初喉間吞嚥了一下。“幹……幹嘛?”“噓,別說話。”路城準確地捕捉到女孩兒柔軟的唇瓣。兩人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