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的目光控制不住地追隨著兩人。見他們漸漸走遠,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不是,路隊,你這還值著班呢,怎麼跟別的女人跑了?他這大熱天的站著崗,本來就夠命苦的了。你們還要在他面前撒狗糧,秀恩愛,就問一句,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雖然他是一隻單身狗,但是殺傷力這樣強的狗糧,他是實力拒絕的。不過這些痛徹心扉的控訴,哨兵只能在心裡過過癮,嘴上是絕對不敢喊出來的。誰叫撒狗糧的人是他們路隊呢。再痛,也得忍著。 “你們看上去好配啊!”“副總,您找我?”李躍東推開辦公室門走進去。裴嶼銘雙腿搭在辦公桌上,單手撐著下巴,姿態有些慵懶。他見李躍東進來,隨意地看了一眼,手指輕點下頜,開口道。“李秘書,你跟在我身邊多長時間了?”李躍東聞言,心裡咯噔一下,身體下意識裡繃緊,怔怔地看著裴嶼銘,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裴嶼銘等了一會兒,見對方沒有回答,不由抬眸看去,一側的唇角輕輕勾起,挑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要考慮這麼長時間。”李躍東將心頭的緊張跟疑惑壓下,抿了抿嘴唇,中規中矩地回答。“三年多,快四年了。”裴嶼銘輕輕頷首。“時間也不短了。”李躍東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沒有接話茬兒。裴嶼銘把擱放在辦公桌上的雙腿放下來,雙手交握,搭在辦公桌上,身體微微前傾。“你覺得,我平時待你怎麼樣?”他挑眉看著對方,唇角勾勒出一絲若有似無的淺淺笑意,讓人猜不透他此時的想法。聽到裴嶼銘的這句話,李躍東的心裡就越發緊張。他平日裡雖然不怎麼看電視劇,可是憑他多年的工作經驗,用腳指頭也能猜得出來,這句話後面跟著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挺……挺好的。”李躍東心神微穩,有些磕磕巴巴地回道。聞言,裴嶼銘輕笑一聲。“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不知道你肯不肯幫這個忙?”李躍東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他剛才那句話把自己給賣了。他現在收回那句話,不知道還行不行?李躍東微微閉眼,神情裡露出一種視死如歸的壯烈跟決絕。“可……可以。”他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在大聲咆哮“殺人、防火我可不在行,副總你還是找別人去吧”。裴嶼銘似乎從對方糾結猙獰的面孔裡猜出他此時的想法,輕輕笑了一下。“放心,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會讓你去做違法犯罪這樣的事情的。相反,如果你私下裡做了,被我發現了,我還會去舉報你呢。”李躍東:“……”他心裡有句p,但他不敢說出來。“好了,不逗你了,現在開始說正事。”裴嶼銘身體後仰,靠在皮椅椅背上。李躍東:“……”敢情他剛才一直逗自己玩呢。有這樣的上司,他想找人求一下自己的心理陰影面積。“我想讓你去幫我調查一個人。”裴嶼銘神色微斂,跟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他叫韓承鈞,是國家隊的雙人滑運動員。”李躍東連忙收起自己的內心戲,擺正態度。“我要你仔仔細細地把他所有的情況全都給我調查清楚。包括他的家庭情況,還有生長經歷。”裴嶼銘一瞬不瞬地緊緊凝視著李躍東,一字一句地叮囑道。“是,我馬上去查。”李躍東知趣地沒有深問,點頭應道。特勤中隊。一名消防兵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指導員,剛剛來了一對母女,說有事要找咱們中隊的領導。”王兆平側身看向對方,一臉疑惑。“有事?什麼事?”消防兵搖搖頭,開口道。“她們沒說,不過我看她們手裡拿著一面錦旗,應該是來感謝的吧。”王兆平微微皺眉。“她們現在在哪兒?”消防兵道,“在大門口,我沒讓她們進來。”王兆平放下手中的筆,從座位上起身。“走,過去看看。”王兆平來到正門口,果然,門外站著一對母女。中年女人的手裡拿著一面錦旗,上面用金黃色的絲線繡著八個楷體大字。“一心為民,人民衛士。”在她的旁邊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身材比較肥胖,看上去有些害羞。跟她的體型比起來,中年女人顯得格外瘦小。王兆平朝兩人走過去。“你們是?”中年女人連忙開口,臉上掛著感激的笑容。“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家孩子一時想不開,想要尋短見,是一個年輕小夥子救了她。”中年女人說到這裡,或許是想起當時那種驚險慌亂的情形,臉上的笑容漸漸地褪去,眼睛裡染上一絲淚花,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如果不是他救了我家孩子的話,我……”她這般說著,抬手捂著嘴巴,低聲嗚咽著。小姑娘走到媽媽身邊,輕輕抱了抱對方,神情裡流露出幾許不加掩飾的後悔跟自責。“媽媽,對不起。”她當時只想著只要自己死了,那麼所有的煩惱就都沒有了。可是她卻忘了考慮,如果當時她真的從樓上跳下去的話,她的家人該怎麼辦?又是多